零点过后,天地间万籁俱静。
李相浮洗完澡,发现门缝里不知何时塞进来个信封,没封口,里面装着六片花瓣。
他顿时明白花瓣代表含义……倒计时。瓣代表天,旦花瓣归于零,预示着某件事会发生。
叹口气,李相浮正要把东西丢进垃圾桶,意外发现信封内壁上有墨迹,拆开看是行小字:给你准备份见面礼,希望到时候你会喜欢。
‘见面礼’三个字是用红字书写,李相浮用棉签棒蘸水在上面晕染下,放在鼻尖闻闻,散发着淡淡血腥味。
重新睁开双目时他问:“东西送过去?”
女人点头:“已经安排好,零点后李相浮会收到第二封。”
“辛苦你。”秦伽玉终于看她眼。
女人咬下嘴唇:“你救过命,还帮保住财产继承权,这些算不上什。”
秦伽玉坐在椅子上,半阖着眼,似乎很困倦。这是四年前留下后遗症,时不时就会陷入长时间昏睡。
间裂开,再抬头时候面上是不达眼底笑意:“这似乎不是在读档重来。”
没有明信片,只有几片花瓣,和第次收到东西不同,更像是种无声宣告。
秦晋同样留意到花瓣数目,眯眯眼:“再等天,如果继续收到花瓣记得告诉。”
……
天中从来不缺乏邂逅,个很漂亮女人留下千纸鹤后,婉拒旁边男士邀请,踩着高跟鞋走入无边夜色当中。
凝视血字半晌,他拔下正在充电手机,拨出串熟悉号码。许久没人
但女人看出他状态明显要好很多,惊喜道:“你是不是已经恢复?”
秦伽玉没有回答,传达出要休息意思,女人失落垂眼:“先走。”
下楼声渐渐远去,秦伽玉打开手机,照片中两个十几岁少年站在运动场上,比着幼稚剪刀手。看半晌他突然嗤笑声,视线凝固在李相浮身上:“终于可以见面,朋友。”
最后两个字饱含着浓烈讥嘲。
·
手机消息提示不断响起,女人随意瞥,驱车进入处高档小区。
屋内没有开灯,她在阳台看到秦伽玉,月色模糊对方轮廓,显出种柔和。
这时秦伽玉侧过脸,他面上有种少年人才有青涩,如果现在穿上校服,扮起高中生来也没有太多违和感。
女人主动开口:“买来消息都差不多,说李相浮失足摔倒不是意外,现在坊间传言大多都在怀疑秦晋。”
秦伽玉看不出情绪,闭闭眼道:“不用查,是他在自导自演。否则口径不会这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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