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是不告而别,挺对不起你。”
“就想说这个。要是打搅到你,再给你道个歉。”
“小蔺……小蔺?”
蔺
电话那边没有声音。
蔺焰尘忽然忐忑,手足无措:“喂?你好?”
他听不到回应,莫名有些着急:“说句话吧。”
听音孔里传出轻飘飘话语:“小蔺……”
蔺焰尘觉得自己心脏简直要炸开,他像是被按下停止开关,呆站在原地,蠕动下嘴唇,却个字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啊,很像是楚汛爸爸声音!
楚汛爸爸嗓音浑厚,因为是当老师,有股老师特有腔调,而且字正腔圆,很特别。
他记起来!
啊?可是为什这个陌生电话出现楚汛爸爸声音还有个小宝宝说话啊?
蔺焰尘百思不得其解。
没去干别,那天会特地空出工作,就在他们老宅处偏僻小花园里,给棵枇杷树修枝,不厌其烦地弄整天,恨不得把每片叶子都擦干净。
那棵树是妈妈去世那年爸爸亲手种下。
这两年他稍微能理解爸爸心情。
少时读过《项脊轩志》,里面有句:庭有枇杷树,吾妻死之年所手植,今已亭亭如盖矣。
不是不想去,是不敢去。
楚汛继续说:“……知道你会很生气,你先不要和生气,听和你解释好不好?”
“你不说话就当你是默认答应。”
“那时候是真被诊断出得绝症,不想拖累你,所以走,而且销毁联系方法。”
“后来医生说不会死,是想找你,可还在生病,也没有你联系方法……这年多来直在养病,最近回去工作,昨天从以前公司人那里知道你去找过,所以拿到你手机号,就想打个电话给你。”
“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……可能你现在都已经有别恋人吧。”
闻到股焦味。
饺子煎过头,他回过神,手忙脚乱地关火。
这时,蔺焰尘手机突然响起来,他拿出来看,上面显示来电又是来自y城,就是昨晚那个不明号码。
蔺焰尘正好接,但那边又要关火,转身不小心把桌上盒子打翻。
他下意识要去捡,又觉得接电话更要紧,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。
蔺焰尘边煎饺边想着那通电话。
饺子在油里滋滋地响。
他这几年闲时开始学做饭,尤其是包饺子,当初楚汛包给他几种饺子,他都学会。
想着想着,蔺焰尘突然想到。
——“都不知道他生病,你从哪知道他生病?楚汛生病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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