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金兰面色猛变:“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,行动先快步,抡起酒瓶子就想朝对方头上砸去。
然而白辞仅仅是屈指弹,酒瓶便顷刻间碎裂。
“你没有证据!你也不知道蛊虫培育方法!”
“所以是去找媒体,而不是自首。”白辞学着他先前在酒店里那股子戏谑:“法律上说,疑罪从无。”
猛地灌几口酒后,顾金兰倾诉着对林云起恨意:“要扒他皮,抽他骨,要把他牙床当做虫子繁殖培养皿,让他再也说不出话……”
白辞又开罐酒,推过去,低沉性感嗓音仿佛是恶魔在耳畔边呢喃:“听说内情,明明你才是第个发现这些虫子人。”
“不是发现!是培育!”
顾金兰激动起来,他开始数落自己姐姐,数落家人不公,到最后又痛骂林云起。
突然他看向白辞:“你不是也很恨他?们两个联手,只要你按说做,保证他会体验到生不如死滋味。”
股被忽视屈辱。
这种屈辱让他仿佛回到十几年前,所有人都把心思放在自己姐姐身上,因为女子阴气重,操控蛊虫更加得心应手。
“凭什……”
他培育蛊虫,远比姐姐更好!自己只是缺乏个机会,否则早就成为被人景仰存在。
“理解你,”白辞忽然说,“就像明明都来参加比赛,有人光芒万丈,有人却无人在意。”
半个月前吴圣舒被林云起叫鸡头时,曾怒急攻心险些吐血,顾金兰可没那强耐受力,是真当场吐出血来。
事到如今他才明白,白辞不仅仅是要夺走他故事,还要夺走他直以来追求人设。
“为民除恶让说谎人付出代价,把警方耍团团转,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无能为力……啧,真是‘漂亮’故事。”
这些全都是顾金兰曾经给自己设计
在顾金兰充满期冀凝视中,白辞站起身:“谢谢你。”
“谢什?林云起可是们共同敌人。”
白辞淡淡笑:“是说,谢谢你故事。”
顾金兰心中升起股不祥预感。
“以后这些故事就是,”白辞声音像夜风样捉摸不定,“会向媒体承认这切都是做,有这些故事,谁也别想盖过风头。”
顾金兰看向他,冷笑不已:“差点忘,你也是来参加比赛选手。”
这次风头全部被林云起人出完,其他选手心中怎可能毫无芥蒂?
约莫是幻想中共同敌人存在,让他看白辞顺眼许多。
“起喝杯?”白辞问。
顾金兰没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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