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见他,求求你们,可以立遗嘱!把财产都给你们,只要让见他面!”
根本不用猜,郑良使口中‘他’指得是白辞。
郑良使手脚并用,艰难地爬过来,林云起揉揉眼睛。
病床,男人,护士……
面前切在飞速消失,取而代之是雨水声。男人大张着嘴,瞳孔涣散,窗外道雷电闪过,他最后能动那根手指也彻底无力垂下。
看到林云起耳朵动下,罗盘七解释:“是郑良使。”
郑良使被拉来纯粹是因为没地方安置,人已经没救,又是个劣迹斑斑品性,别时想不开报复社会。
林云起离开时路过三楼,在声音驱使下过去看眼。
郑良使躺在床上,手脚浮肿,肚皮鼓得很高,脸颊却是凹陷得厉害。
“救救。”郑良使支撑起身体,哀求地望着他。
“他死前发疯,把空调温度调到最高。”罗盘七草草用个借口掩盖:“还收吗?”
林云起摆摆手:“以后去坟前祭拜时,会多带两束花。”
半个身子探出窗户,他才敢大口呼吸。罗盘七也跟过来,摘下口罩重重喘气。
林云起缓过来些,看到楼下草坪上鲜花遍地,远处还有个很大足球场。回想起精神病院病房不小,很多甚至做到南北通透:“这里和想象中不样。”
“这座病院是特别建,般病人进不来。”
阵剧烈心悸后,林云起用力闭闭眼。
哀嚎声还在,护士已经抱着值班表走去前台,刚刚切竟只是幻觉。
任谁看到这个场面都会有丝动容,不过林云起关注重点在于郑良使只手始终放在被窝里。他肚子太大,不方便下地,只能等着人靠近。
巡楼护士来,林云起刚想叫住对方提醒声,没料到护士先开口:“别进去,他前天摔碎个碗,偷偷拿走块碎片,就等着找个人同归于尽呢。”
护士全程说得脸淡然。
“要见他!”郑良使突然扑过来,但他肚子仿佛有几十斤重,直接扑到在地寸步难移。
见状,林云起总算知道为什病房门没直接封死。
林云起胳膊搭在窗台上,偏过脸问:“什是不般病人?”
“在这里接受治疗有些曾经是同事。”
异物能力多种多样,编织噩梦,制造幻觉……尽管每个进入特殊小组成员在入职前,都通过严格心理测试筛选,然而现实残酷远远不是张纸所能测量。
林云起沉默半晌,说声‘辛苦。’
“救,救救……”阵破碎呻吟随风飘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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