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煦恩想。
季巍头也没回地从店门口出去十几米路,停下,又折返回来,站在门口台阶下,仰着头看他,眼巴巴地看着他,问:“小煦,真不跟走啊?”
汤煦恩被他眼神看得心尖发痒,俯下去,在他耳边说悄悄话:“你等弟弟睡,再去找你好不好?”
汤煦恩想,这些年来,他直停留原地,好像都是季巍来找他。
不辞辛苦,千里迢迢。
他有那样对季巍吗?
次都没有。
这样想想,汤煦恩不免惭愧起来。
还有季巍起吃过饭,然后留季巍在他家住。
两人起泡脚。
唯有在季巍面前,汤煦恩还有几分少年人心性,故意去踩季巍脚,水都溅出去不少。
关灯睡觉,汤煦恩还兴奋地拉着跟季巍聊天,不着边际地说:“今天们四个坐在起时候,真好像家四口哦。”
季巍沉沉呼吸,笑着说:“那你跟谁是爸爸、谁是妈妈啊?”
要,还是他主动去找季巍吧?
汤煦恩如此想着,结果还没等他去找季巍呢,晚上季巍又若无其事地过来店里。
汤煦恩问:“你怎来?你不是说等去找你吗?”
季巍在他面前晃悠来,晃悠去,像是优哉游哉地说:“来送点东西就走。给小铮改口红包,那也得给小元个啊,两个孩子要碗水端平嘛,好好,给就走。”
真走吗?
这就把汤煦恩给难住,他说:“都是爸爸。”
季巍笑:“行,都是爸爸。”
忽地,季巍叹气似说:“真可惜,你这两个弟弟都太乖。”
汤煦恩不明白:“乖不好吗?”
过良久,季巍才貌似惆怅地说:“是啊,也没什不好。对你来说,是最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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