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睡都睡。
昨晚上他能鬼使神差地默许,也是因为前几回季巍表现得好,摸摸亲亲让他觉得很舒服,这次也是,他被哄得云里雾里,就这样被季巍叩开膝门。
有点疼。也不能说很疼。
不知道该怎说,就是怪怪……反正,被男人上
到底季巍怎用这样绅士礼貌脸耍流氓?
被季巍盯着,汤煦恩甚至有种学生时代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紧张感,还不能装成没听见蒙混过去。
要他们还是朋友,他就可以装聋作哑。
可他们现在应当算恋人。
汤煦恩难以启齿地说:“不知道……”
“想唱过歌以后跟你睡觉。”
这直接吗?
睡觉?
哪种睡啊?
该不会是他想歪吧?他又不敢问,怕从季巍嘴里听到更让耳朵烫话来。你说,季巍怎能说出这不要脸话啊?
真是成也挚友,败也挚友。
季巍想。
以前他经常用朋友关系哄汤煦恩去他家玩——当然,并不做任何越轨之事——那时,只是让汤煦恩在他身边就让他感到幸福。
因为觉得是朋友,所以汤煦恩丝毫不会想歪,总是他随便说两句就答应下来。
现在,他们确定恋爱关系。
“以前又没有性生活,哪知道算不算爽啊?”
其实他本来想瞒着不说,又憋不住:“而且,屁股、屁股有点疼……”
汤煦恩越说越不由自主地音量走低。
对他来说,被男人上依然是件万分羞耻事。
他从没想过会被男人上,还是被自己好朋友。
汤煦恩下子拿捏不准,磕磕巴巴地说:“那……那要只是躺在起,普通睡觉话,同意。”
季巍转过来,左手倚在方向盘上,进步说:“好像刚才那句话有歧义,小煦,指不是普通睡觉,是想睡你。因为昨晚上没做爽,难道你够吗?”
季巍怎这样啊?
汤煦恩想,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雷区,季巍却明知故犯地炸雷。先前他们之间都会心照不宣地谈话含糊,不把暧昧问题挑明。
把他搞得脑子里轰隆隆,脸也给炸红。
汤煦恩知道他用心不纯,能跟以前样毫无防备吗?
不可能。他明白。
汤煦恩看季巍沉默下来,想,季巍大概是在想什涩涩事情吧。
车内没开顶灯,仅开着阅读灯,浅晦沉黯光笼在季巍脸上,看上去还是清峻干净,样子没变,但不如以往那样禁情割欲,总仿佛染着几分躁动不安热意。
季巍将启动引擎车搁置,不行驶,理理自己领口,把袖扣扣上,副道貌岸然,说:“不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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