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烨然那神情,该说像是小奶狗见到主人,还是刚出壳小鸡仔看到妈妈,薛咏感动之余,竟然觉得有丁点好笑,他想开口说话,嗓子干得像被磨砂纸擦过样,居然点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邢烨然见他这样,眼眶又红:“哥,你别着急,给你倒水。”
邢烨然给他兑温水,又拿吸管,这样躺着也方便喝。
薛咏非要坐起来,咳出几个嘶哑音节之后,他终于又找回自己声音,大男子主义式倔强:“干什啊?没把当个废人。只是疲劳过度,又不是什大毛病。”
邢烨然急得快掉眼泪:“什叫不是大毛病?你
他还以为已经没事。
薛咏确实是因为前段时间白天念书、晚上工作,才被累病。
当时他强撑着口气,抱着几乎必死信念,执着地想要通过考试,所以才没倒下,反而愈战愈勇。可等到考试结果出来,他松这口气,之前直压抑着毛病口气全部爆发。
邢烨然太焦躁。
他厌恶这种无能为力感觉,无论是大哥那次,还是薛咏这次。
孩子,当初简直跟薛咏有不共戴天之仇呢?
宋逸杰不禁感慨,果然人心都是肉长,薛咏算是把这孩子养好,倒不是个白眼狼。
宋逸杰说:“今天早上打电话给薛咏,没人接,然后去他店里找他,发现他昏倒,大概是早上收摊整理东西时候,大伙赶紧把他送医院。现在检查结果刚出来,医生说让他好好休息,你别吵他,让他睡觉。”
邢烨然太着急:“所以到底是什毛病啊?”
宋逸杰说:“你别着急,暂时没查出什治不毛病,就是太累。累晕。”
起码让他能做点什保护自己家人。
如果他早点发现,薛咏是不是不至于被送进医院?
要是……要是他是医生就好。
薛咏睡整天,像是要把以前缺觉全部补回来。
他睁开眼,就看到邢烨然坐在他床头,趴在床头柜打瞌睡。发现薛咏有动静,邢烨然瞬间醒。
邢烨然怔住:“……”
宋逸杰啧啧称奇地说:“他妈是真没想到薛咏居然会被累病。”
谁能想到呢?薛咏身子骨看上去就像是铁打,他个人能打好几个,吃嘛嘛香,从没见过他疲倦休息,每天都仿佛有使不完精力。
谁都想不到会是他累到病倒。
邢烨然倒是知道些,本来昼夜颠倒工作对身体损耗就很大,前阵子薛咏为考试继续压缩睡眠时间,他不是没担心过,可是看薛咏依然很有精神,而且考试都考完,成绩也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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