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薛咏又去找安瑨喝酒,郁闷地说:“……其实有时也想,要是当初邢烨然跟你走,是不是不会被养成这样?他哥就留下这个弟弟,他那聪明,换谁都会把他当成宝贝疙瘩,却跟着,本来是个小少爷,却要学着干活。”
安瑨安慰他:“你也不用妄自菲薄,当初只有你对他伸以援手。他现在家里破产,学着自立并没有错。”
薛咏苦恼地问:“这个年纪小孩子最爱学大人样子,他现在走路跟模样,完全是个流氓样儿。这该怎办?他跟谁学不好,他
薛咏不禁在心里感慨,青春期小男孩就是调皮,归根结底是因为什?因为作业太少,太闲得没事找事。
邢烨然写五天作业,日以继夜地写,还没写完,就被薛咏打包送去补课。
安瑨堂妹安苓还是大学生,和邢烨然站起矮半个头,团团圆脸,娇小玲珑,戴眼镜,斯斯文文。
人家家知识分子,书香门第。
以前薛咏没觉得自己如何,这次因为上门把邢烨然送过去,他才发现自己行事作风太流氓。邢烨然跟他混久,也是个小流氓。
邢烨然亲完以后自己先傻眼,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会突然迷心亲薛咏下。
薛咏看他呆头呆脑样子,“噗嗤”声笑出来。
薛咏没想太多,任谁也不会去怀疑个小孩子有什特别心思。尽管邢烨然最近身高疯长,可在薛咏心里,邢烨然仍是那个瘦不拉几小毛猴子,他就没把邢烨然当成是个男人。
就算突然被亲下,好像和小狗舔猫咪没什区别。
邢烨然又觉得开心,又觉得大祸临头。
平时是久居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,他身边混都是和他差不多兄弟朋友,薛咏从没意识到这是个问题。
这突然见识见识到文化人,薛咏才发现不对。
走路也不对,说话也不对,眼神也不对。
薛咏回忆下,邢文彬不是这样啊,邢烨然虽然是只小疯狗,但是他刚来时候也不是这样,现在越来越痞里痞气,这都是跟他学。他就是罪魁祸首。
薛咏越想越糟心,他认识人里能商量这事只有安瑨。
他心脏狂跳着,等待着薛咏反应。
薛咏笑两声,摸摸他头,举起手,发现现在手越举越高:“你突然亲干什啊?恶作剧吗?”
邢烨然说:“觉得好玩……想看看你有什反应?”
薛咏问:“你要什反应啊?不就被亲下吗?你现在看过反应,下回别玩,真是无聊。”
邢烨然松口气,又觉得莫名地沮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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