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完美。
再洗个澡,换上身廉价西装。
小方桌上,这边份,那边份,还在自己对面摆上邢文彬相框立住,好似是两人在共进烛光晚餐。
薛咏吃自己那份晚餐。
这刚坐下,外面突然变天。
留这套房子和二十年房贷,他住这套房子地段特别好,房价很贵,每个月得还七八千。他相好邢文彬是车祸去世,死得太突然,刚死那会儿是真焦头烂额,他相好爸妈非要抢房子,他俩说是结婚,其实没什法律效力。没办法,他毛存款都没留,都给出去,才保下这套房子。
邢文彬生前和他爸妈关系就不好,倒不止是因为性向。
他爸妈就不是踏实人,不是沉迷赌博就是乱投资,之前搞p2p,风光好几年,月初那会儿薛咏从朋友那听说俩老王八蛋卷钱跑。
现在警察还在抓人呢。
薛咏心里可真舒服,回头想想难怪当初两人不跟他多扯皮,只要大笔现金。
薛咏被放走。
回家路过小区楼下,薛咏买两包中华。
在楼下抽支烟。
他之前在汽修厂上班,几个月前丢工作,时找不好工作,把他奶奶当年小推车从杂物间翻出来,敲打改造成烧烤摊,买个摊位,专卖烧烤宵夜,带外卖,累是累,但是挣钱。
薛咏平时不休假,从初干到三十,节假日单子多,他干得更起劲,大年三十他都不停工。
他也杀过人等等等等。
其实言不尽实,多数都是在口口相传之中被加工改造添油加醋,除最后条。
辟谣也没用。
正好用来吓吓人。特管用。
李奶奶道谢:“谢谢你啊,小七。”
回到家。
薛咏系上围裙做饭。
他初中毕业就出来混社会,打过各种工。
以前在西餐厅后厨也干过,他煎两份牛排,两份牛肉番茄意面,两个高脚杯倒上红酒。
再点上支香薰蜡烛。
今天停工是因为日子特殊。
——去年七夕,他相好和他求婚,他当场戴上戒指,两人还自己写结婚证。
不过今年七夕没人跟他过节。
他相好死。
都死半年。
薛咏在老街巷弄爷爷奶奶口里直是小七,小时候他家那片小崽子们串块儿玩,二三四往下数,他是最小,岁数排第七,就叫他小七。
李奶奶:“时间不早,你得出摊吧?耽误你时间,就在这吃饭吧,给你下碗鸡汤馄饨。”
往日,薛咏都会答应下来,但今天他拒绝:“不用,今天不出摊。”
“正打算回家做饭。”
“今天七夕呢,奶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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