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天胜遍体生寒,再看孟泽,发现这人面色比季达明还差。也是,拿着账本威胁季达明成婚失败,身后除把人当棋子陈记商行,就只剩空壳般季家老宅,孟泽如意算盘彻底落空。
“少东家。”船员见他,毕恭毕敬地行礼,接过伊默手里箱子,护送他们去头等舱。
小狐狸心事重重,大尾巴狼胜券在握。
季达明却没有解释意思,事到如今,伊默态度至关重要——他想看看,
寒风凛冽,几个旅客急匆匆地从他们身边跑过,帽子都跑掉,看就知道是赶着上船。
“季达明。”孟泽突然上前攥住他衣领,“娶。”
同样都是含泪眸子,季达明却只爱伊默眼睛,爱伊默纯粹和热烈。孟泽爱里包含太多杂质,或者说他爱只是虚荣附属品。孟泽举动触碰伊默逆鳞,这人顿时像是炸毛猫,拍开孟泽手挡在季达明身前。
“小默。”季达明忍笑搂住伊默腰,把人拉到身后,“来说。”
孟泽胸有成竹地赶来码头,无非是打探到陈五散布消息,又自以为掌握某些能威胁他东西。
情不好。
孟泽面色阴晴不定,论对他解,谁也不及伊默,毕竟他们共同流浪十几年。
伊默招认清人本性,语中:“孟泽,欲壑难填,就算你真嫁给达明也不会满足,因为没有人能永远满足你虚荣。”
“你和比,和每个瞧不起你人比。”伊默轻声道,“只要有人比你好,你就会心理不平衡,因为瞧不起你不是别人,正是你自己!”
掷地有声,字字都是血淋淋真相。
比如账本。
“季达明,如果你不娶。”孟泽果然拿出本册子,“就把季家流水全透露给陈记商行,到时候就算你从南京赶回来,季家盘口也会被陈记和天津城其他商会瓜分,就连现在把你当兄弟顾天胜……肯定也会去分杯羹。”
顾天胜冷不丁被提起,颇为尴尬地笑道:“审时度势。”
也不知道在说谁。
季达明知道账本是假,当着孟泽面却要装出面色铁青模样,阴沉着脸拉伊默往船边走,与顾天胜擦肩而过时候,嘴角勾勾。
孟泽听罢,将酝酿许久怒意硬生生压回去,狰狞面容如同困兽。
“胡说!”他喘着粗气,垂死挣扎。
顾天胜适时插嘴:“达明兄,舍不得你走。”
季达明被活生生恶心出身鸡皮疙瘩,面上还要假惺惺地恭维:“也舍不得你。”
伊默吃几口飞醋,偷偷摸摸往顾天胜裤子上踢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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