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若是你能早些回来,”荀老爷子忍不住嘀咕,“哪怕早天,白小少爷也不必吃这样苦。”
封栖松无声地苦笑起来。
“封二爷,到底发生什?”
“发生什?”封栖松腰缓缓挺直,下颚绷出冷硬弧度,“这得问好弟弟……封卧柏。”
声又声闷响,每枪都打在白鹤眠心底。
“陈北斗对阿文哥开好多枪。”白鹤眠抱住封栖松伸过来手臂,泪水从眼角跌落,“看不见……什也看不见,可是闻到血腥味。封二哥,阿文哥是为保护,才……”他话音未落,又晕过去。
封栖松慌乱地喊来荀老先生,在得知白鹤眠受惊过度,极度虚弱以后,将脸深深地埋进掌心。
“荀老先生,若不要这个孩子,鹤眠是不是会好受些?”
荀老爷子难得没有反驳。
白鹤眠伤得太重。
身上伤能慢慢养,可脑袋里淤血不知何时才能消。刚刚封栖松安慰他时说得轻巧,荀老爷子却是知道,那不过是说辞。
很多病人这辈子再也没见着光明。
“那不要。”封栖松狠下心,决然地抬起头,“只要不伤到他身体,这个孩子不要也罢。”
“封二爷,孩子不是你说不要,就不要。”荀老爷子坐在封栖松身旁,将手放在他肩头,“知道你心疼白小少爷,可他要是想留这个孩子,你怎能代替他做出决定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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