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白鹤眠急切地往院子里跑,全然没早前吐得面色苍白模样。
他哼哼唧唧:“不成,要吃饭,饿死。吃完还得出门趟……”
“出门?”
“嗯,出门。”白鹤眠胡乱套上夹袄,忙得头也不抬,“封二哥,你可是把家产都给,怎能什都不做?”
“……况且,”小少爷皱皱眉,“就这放在手里,觉得不安全。”自打瞧见疯疯癫癫封卧柏,白鹤眠心就提起来,再加上封栖松要去剿匪,他总要想个万全计策。
白鹤眠乖乖蹭到封二哥身旁:“要吃药吗?”
封栖松暗暗好笑:“不用。”
“那……要打针吗?”
“也不用。”
“生病吗?”
被烫到,白鹤眠把手也握紧,背弓起诱人弧度。在层层叠叠柔软布料下,藏着具柔软身体,封栖松把这具身体搂在怀中,心事重重地回家。
封二爷倒希望荀老爷子诊错。
小少爷刚二十,玩心太重,性子也不定,本身就是个上天入地爱闹人,若真如荀老爷子所说……岂不是要难受死?
再者,也是最重要点——封栖松太担心他身体。
白鹤眠骨子里虚劲儿还没休养好,万有个三长两短,封栖松能直接发疯。
白鹤眠不想吐,自觉病好个彻底,心思也活络起来。他没有封栖松那样耐心,不可能在家里日日夜夜地耗着。
只是封栖松不可能放任这样他到处乱跑,所以当白鹤眠兴奋地钻进车厢时,发现封二爷围着围巾,戴着呢子帽,端坐着等他呢。
“哥,你和起去?”白鹤眠担忧地望着封栖松衣着打扮,幽幽叹息,“会不会被认出来?”
“不会。”封栖松反握住他手,指尖
“没有。”
白鹤眠独自咀嚼遍封栖松话,眼睛猛地亮,人也跟着清醒。
他腾地从床上爬起来,精神抖擞地穿鞋。
“干什去?”封栖松无奈地捏住白鹤眠细细手腕,“话还没说完呢。”
不管是不是真,总归要提醒下小少爷。
封栖松是个习惯于做计划人,为报仇,他能把细枝末节任务安排到几年以后,可发生在白鹤眠身上事情,没样让他省心。
可封栖松又能如何呢?
白鹤眠之所以是白鹤眠,就因为他特别。他就像封栖松人生里抹光,原以为只有芝麻大小光亮,最后却变成团火,越烧越旺。
这团火在封栖松怀里动动,迷迷瞪瞪地睁眼,看见熟悉天花板时还不太清醒,以为自己在做梦。
封栖松伸手捏捏他鼻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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