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鹤眠似嗔似怨地觑封栖松眼,弯腰钻进车厢,掌心压着腿边裙摆,生怕走漏满腿风光。
“千山,你等会儿再走。”封栖松低声吩咐。
千山没料到自己会被留下,却也没有多问。
“陈北斗问起,你如实说,小少爷喝多酒,提前回家歇着。”
“是。”千山点头,“二爷,还有什吩咐?”
“没穿才要闹。”
“白鹤眠。”封栖松声音低三分。
他听出封二哥在生气,甩手继续往院外走:“知道,不闹。”
紧接着,白小少爷看见封家汽车,又高兴起来,眉眼弯弯:“们回家闹。”
时过正午,陈北斗洋楼前,客人依旧络绎不绝。
自己怀里,握住他手:“鹤眠甚少与陈北斗周旋,没发现酒里被下药,情有可原。可你跟多年,怎也如此大意?”
“二……二二二爷?”千山吓结巴,先慌张地环顾四周,见无人注意到他们,才冷静下来,“二爷,有错,可您现在是在假死呢,怎能来陈北斗寿宴!”
“没人会注意服务生,而且放心不下鹤眠。”封栖松不以为然,低头认真地帮白小少爷把短袄披好,“走吧,这里已经不需要们。”
“陈北斗……”白鹤眠不放心地踮起脚尖。
他视线越过封二哥肩膀,穿过半敞铁门,最终落在人头攒动客厅里。
“在陈家留几个人,你找到他们,起去查陈北斗姨太太。”封栖松弯腰钻进车厢,“尤其是三姨太。”他还记得大哥下葬时,陈北斗身披红色长衫,得意洋洋地将什人抬进陈家门。
应该就是后来三姨太。
“封二哥?”白鹤眠依偎过来,好奇道,“又出事?”
“无妨。”封栖松回过神,
白鹤眠打扮着实惹眼,但也不至于吸引所有人视线。
而封栖松身穿服务生西装,更为隐蔽,反倒是焦虑千山吸引不少人注意力。
人人都知道千山是封栖松“生前”身边最得力助手,如今封二爷身死,他出现通常意味着封家人也在附近。
但是封卧柏并没有来赴宴。
封栖松走到车边,替白小少爷拉开车门,绅士地伸手,以防他撞到头。
陈北斗不知去哪儿,原本坐在圆桌边客人也都涌向舞池。
“走吧。”封栖松揽着白鹤眠腰,从千山手里接过备用眼镜,架在鼻梁上。
属于封二爷锋芒穿透廉价礼服,耀眼得让白鹤眠腿软。
他走两步,不动,用手背蹭封栖松手腕。
“回家再闹。”封栖松头疼,“里面没穿,还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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