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答,滴答,有水从天花板上跌落。
白鹤眠视线渐渐模糊,似乎在梦里听见急促而熟悉脚步声,继而是门被踹开声响,他呆呆地仰起头,封栖松影子像在水里泡过似,湿漉漉地映入眼帘。
“鹤眠,”封栖松身上服务生礼服不复工整,见到他刹那,满眼痛惜,继而屈膝跪在小少爷面前,“鹤眠?”
白鹤眠乖乖地倚过去,把滚烫脸颊贴在封二哥颈侧。
他贪婪地闻着封二哥身上味道,回忆与现实重叠:“哥,等你好久。”
可惜姑娘家里不同意,所以躲在国外不回来咯!
他想起那个接住自己青年,心底涌起淡淡可惜。
封老二长得俊,不回国,他少饱好多眼福呢。
“罢,你去帮拍电报。直接跟老二明说,最多再读三年书,读完必须回来。”封老大思忖良久,狠下心,锤定音,“知道他苦楚,可他毕竟是封家人,哪儿能直在德国?”
白小少爷听到这儿,猫着腰溜走,他已经忘要和封老三退婚事,蹲在墙根边逗蛐蛐玩。
走马灯,有时候忘掉事情兜兜转转圈,又回到脑海里。
他最后次翻墙去封家,依旧没碰到封老三,倒是听见封老大在和下人说话。
说依旧是自个儿二弟。
“老二说,毕业也不会立刻回家。”封顷竹颇为忧虑,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二爷是想继续深造呢。”
“真是……”封栖松担忧叹息声宛如落在平静池塘里颗石子,白小少爷心瞬间满是涟漪。
他挣扎着寻来丝力
那时微风很和煦,暖阳很明媚,仿佛眨眼间,就过很多年。
白鹤眠陡然个激灵,清醒。
他觉得盥洗室里灯刺眼,又觉得水声惊心,宛若惊弓之鸟,哆哆嗦嗦地藏在狭窄杂物间里。
“封二哥……”白鹤眠揪着袖口雪白绒毛,喃喃自语,“和你情投意合,是谁?”
药效加上回忆打击,让他快撑不住:“好想你……你是。”
“想深造是方面,另方面还不是顾及着……”封老大剩下话说得很含糊,躲在窗户下白鹤眠没听清。
他已经不是小小孩童,上学堂白小少爷身姿纤长,扇窗户不足以挡住他身形,所以白鹤眠又把堆在院子边上茅草扯来,顶在头上。
封顷竹在屋里走两步:“还是想要他回来。”
“……外面再好,比得上家里?婚事又不是不能商量。”
白鹤眠叼着根茅草,理所当然地想,这封家二爷怕是有情投意合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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