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爷,这就去把酒倒。”千山自告奋勇,拎着酒瓶子往屋外蹿。
“回来。”封栖松却叫住他,似笑非笑地摇头,“这好酒,丢可惜。”
千山不解:“二爷,酒里下药。”
“不过迷药而已,不伤身。”
“可小少爷……”
千山知道账本底细,急得鼻尖冒汗,撇下白鹤眠去找封栖松,半道碰上护院,说陈北斗又来,还带着酒,要和小少爷起祭奠封二爷。
千山头瞬间个有两个大,跑进卧房,倒豆子似把事情全说。
“带酒?”封栖松面色不变,静静地凝望着半掩窗户,“你想办法把酒带来。”
“那小少爷那儿……”
“让他查。”封栖松敛去眼底翻涌情绪,“封家账不好查,买洋楼开支也没记在明面上,等他算出点子丑寅卯来,肯定把生米煮成熟饭。”
骂过白鹤眠没良心,不止封卧柏人。
良心这东西,自从白小少爷成花魁,就变得累赘起来。
他若要对得起良心,就会对不起自己。
但白鹤眠从未想过,不露面熟客就是封卧柏。他不愿信,也不肯信,哪怕明知金陵城里有财力包养花魁人屈指可数,也不愿把曾经付出过情感熟客和封老三画上等号。
因为字里有风骨,白鹤眠心中熟客该是封栖松那样文质彬彬、温文尔雅个人。
“不给他喝。”封栖松抓着酒壶,若有所思地摩挲。
往后几天,白
千山听得云里雾里,但还是按照封栖松吩咐,把酒硬换过来。
陈北斗为得到白鹤眠,下不小本钱,加料酒竟然是上好花雕。好在酒从陈家到封家路上倒好几个下人手,千山绞尽脑汁安插封家亲信,勉勉强强将酒完好地送到东厢房。
封栖松随意闻闻,嗤笑:“加什?”
“仙人倒。”千山恨不得把酒瓶子就地砸碎。
仙人倒是种迷药,意为仙人沾也倒。陈北斗明显想趁着封老二“死”,将白鹤眠据为己有。
反观封卧柏……白鹤眠闭上眼睛后退步,抿唇往东厢房里走,姿态狼狈如落荒而逃。
他在段堪称漫长岁月里,将青涩情感托付给这样个人——这样个骨子里被金陵城浮华腐化浪荡子,这样个让他名声扫地、备受世人耻笑公子哥。
白鹤眠踉跄下,千山焦急地扶住他胳膊:“小少爷,三爷他……”
“你不必说。”白鹤眠打断千山,面色苍白,“既然三爷要查,那便去查吧。”
封栖松将封家账本都给他,倒是方便他翻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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