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他虽然紧张,但理智尚存,硬忍着没开口。
倒是封栖松,眼见荀老爷子要收拾药箱走人,终于斟酌着提出自己要求:“荀老先生。”
“嗯?”荀老爷子以为他有什不适,停下手里活计。
封栖松微微笑:“想站得久点。”
千山两眼翻,差点没吓晕过去。
封栖松直到千山领着荀老爷子进门才缓过神:“荀老先生,这样下雨天还麻烦你来趟,实在抱歉。”
荀老爷子吹胡子瞪眼:“你但凡惜命点,今天也不至于跑这趟!”
封栖松但笑不语,客气地请老先生入座。
“把裤子卷起来,看看。”荀老先生最关心还是封栖松腿,“连日阴雨,湿气太重,怕你伤口感染,总也不放心,正好你派千山请来,便来。”
距离上次查验伤口不过短短几日,荀老爷子口吻依旧急切,想来封栖松腿伤不容乐观。
人家质疑们夫妻关系怎办?”
“……被骂几句不要紧,反正早就习惯。可封二哥,你是封家顶梁柱,你有很多事要做,不能拖累你。”
封老大死有蹊跷,封栖松不仅要撑着封家,还得为哥哥报仇,他又如何能为儿女私情,就将封栖松拖入万劫不复深渊呢?
更何况,如今他……
白鹤眠紧张地将双手背在身后,面颊微红。
“站久点?”荀老爷子起先没明白封栖松话里意思,“二爷,您这腿好透,想站多久,站多久。”
他自己也知道这时不宜逞强,依言将裤腿卷起,露出疤痕遍布小腿。
“恢复得还算不错。”荀老爷子从药箱里拿出片单面镜,颤颤巍巍地架在右眼前,“若是不下雨,或许能恢复得更好。”
封栖松松口气。
“看照这个程度恢复下去,或许不到年,你就可以彻彻底底地站起来。”荀老爷子对自己医术颇为自信,甚至不轻不重地拍几下封栖松腿。
千山站在旁提心吊胆地看着,像是下秒就会扑上来挡住荀老爷子手。
封栖松正因为白小少爷话满心柔软,恨不能直接将人搂在怀里,千山却格外煞风景地敲门,说荀老爷子来。
荀老先生来封家只会为件事,那就是封栖松腿。
“鹤眠,去隔壁等。”封二爷并没有看那封信,而是将它重新塞进白鹤眠手里,“信你。”
白鹤眠不知道荀老爷子是谁,以为封二爷又要开会,连忙捧着信跑到隔壁,关上门前,扭头对封栖松笑笑,弯成月牙眼睛里流淌着星星点点光。
“二爷,二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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