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咦……可是,就算们开口问,中二也只会跟自闭男个人说话啊。」
由比滨结衣副无精打采样子,喀吱喀吱地咬着煎饼回答。她维持整个人趴在桌上姿势动也不动,只把头转过来。
唉,以雪之下跟由比滨来说,虽然费好段时间,光是她们愿意搭理突然闯进社办材木座,便已经算是友善。
问题在于打死不肯看向材木座
材木座义辉发出声沉闷声音,接着「咚」地垂下头。他那副把整颗头埋进大衣样子,看起来有点像是座设计前卫纪念碑。感觉颇适合摆在武藏小杉带,那些误解高级路线之意公寓大楼入口处。
发出阵噪音后,材木座又不作声,侍奉社社办再度陷入片沉默。
虽然社办内还有其他人在,但每个人都摆出副事不关己样子,不是单手持着红茶杯专心阅读文库本,就是边大啖点心边把玩手机,再不然则是紧盯着随身镜整理自己浏海。
「……唔——嗯。」
材木座又开始喃喃自语,并抬头仰望天花板,声音比起前次更添几分悲壮感。然而,社办内没有人回他话。
只要是地球人都知道,冬天千叶是不大下雪,但这不代表冬天千叶就不寒冷。若跟某些下雪下得半吊子地方相比,千叶搞不好还冷上许多。
话虽如此,也不曾于月至二月间跑去千叶以外地方生活过,所以不清楚实际情况到底为何。
虽然能藉由温度计上显示数字推论,但就算天气预报气温数据掉到冰点以下,若没有亲身体会,还是无法真正理解到底有多冷。
反过来说,在千叶温度计上看到数字,也不定能代表实际感受到寒冷程度。
有个专门用语叫作「体感温度」。
虽然没有任何人愿意搭理他,材木座仍持续重复相同行为,不停地直吵直吵直吵。
开始感到不耐烦,桌子对角线上另端,也传来声轻微叹息。
偷瞄眼,只见侍奉社社长——雪之下雪乃将茶杯置于杯托上,伸手按住她太阳穴。
她偷看材木座眼,然后顺势把眼神移向。
「……还是问下对方有什事吧?」
身处那片寒冷之中,并且去感受、学习它,实感才会油然而生。
若是如此,那社办内温度计显示数字,和体感温度,可以说有着段差距。
最主要原因,想大概是某位坐在面前男同学吧。
虽值深冬时节,这家伙却满身是汗,边抽动着嘴角,边以半指手套手背抹着额头。
「……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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