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之下用不疾不徐语调,口气说完这句话。静静地听着,心想:如果连道歉都不被允许,自己还有办法说什?
她望向乌云满布,看不到星星夜空。在远处湾岸工业区灯光照射下,云朵如同片混浊橘雾。
「如果是你,能独自解决问题才是。之前不是也都这样?」
不这认为。在此之前,从来没解决过问题。以色跟留美委托来看,最后不是不之,便是被弄得团糟。她们根本没有被拯救。
「从来没解决什问题……何况,只是因为没有其他人,才个人做。」
「……抱歉,擅自行动。」
雪之下闭起眼睛,轻轻摇头。
「没什关系。毕竟,没有权力、也没有资格干涉你个人行为。还是说——」
她到此暂时打住,握紧挂在肩上包包。
「你需要得到同意?」
地面。她将小町事情、以及画蛇添足理由视
为谎言。
「哪有说谎,那也是理由之。」
「……有道理,确不是谎言。」
她自嘲地说着,用手梳整被风吹乱头发。
自己事情自己处理,这是再理所当然不过道理。不论是问题从天而降或无端被卷进去,旦沾上边,最后都免不导向自己问题,所以才总是个人处理。如此而已。
就是因为这样体认深植内心,才使不先思考其他可行解决办法,便轻易地
她把头偏向边,用澄澈眼神看过来。这句话语气很柔和,不带责备意思,却格外感到痛苦,胸口宛如被把柔软刀抵着。
「……不,只是确认下。」
不知道怎回答才正确,只能挤出这句话。说不定在心里,根本没有所谓正确答案。
转动眼睛看向雪之下,她跟待在社办时候样,嘴角漾着缅怀逝去往日微笑。
「……嗯。那,你便不需要道歉。再说,色同学找你帮忙,心里也比较没有负担。」
眼前情景让想起,之前也出现过这样对话。
雪之下雪乃不会说谎——当时深信这点,因此在发现她没说出实情当下,心中顿时感到幻灭。
不是对雪之下,而是对过去强将理想加诸她身上自己感到幻灭。
如今,双方立场互换,自己又是如何?想必比当时更过分。欺瞒自己「不说出实情不等于说谎」,接受这种说法,甚至利用这种说法为自己辩解。
曾经那痛恨虚伪,现在却为自己方便,大大方方地利用它,连都觉得丑陋不堪。因此,带着忏悔心情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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