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祠堂里
丁家人牌位……等会儿就给你们请回来，自己供着。”贺六爷再
回头，贺士林已经拱到小凤凰怀里，把脑袋往爹爹颈窝里
对平安饭店上心不止方伊池，贺作舟生怕他受欺负，也时不时地关注着。再说
，丁家人做事不算多隐蔽，贺六爷让人去瑞福祥问，就什
都知道。
不过丁家人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，守着那星半点来之不易钱，死活不撒手，就算贺作舟来，也厚着脸皮，试图把这事儿糊弄过去。
“六爷……”为首那个叫丁杜，抱着自家半人高大花瓶哭号，“都给您，这些家伙什儿
都给您！”
“嗐，净跟瞎扯。”贺作舟垂下眼帘，脚尖碰碰那个花瓶，眼睁睁地看着它四分五裂，“你这身衣服不便宜吧？”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
在儿子身上，“这就完事儿。”
“你要够钱？”贺作舟瞥他眼。
方伊池时语塞，顺手从万禄递过来盘子里抓把瓜子，塞到嘴里轻轻嗑：“这不是正在要吗？”
也不知道万禄从哪儿买来瓜子，又香又脆，方伊池嗑两颗，吃出味儿来，埋着头津津有味地剥。
贺作舟也从方伊池手里抢几颗，陪着他嗑，贺士林眼巴巴地瞅着，馋，伸手要拿，爪子刚抬起来就被贺六爷巴掌拍开：“什碴儿啊？”
“还不是呢？”贺作舟军靴踩得碎瓷片咯吱咯吱响，“该还钱还钱，日后们两家再无瓜葛。”
丁杜听，真吓着。
贺家可是丁家在四九城里仰仗，他们家没什有出息后辈，全靠跟贺家关系才得以立足，要是贺作舟把这层关系断，那丁家可就真完蛋。
“本来就没关系。”贺作舟扭头往身后看看，见他家倒霉小子又开始往方伊池怀里蹭，眉头皱起来，“就算你们想翻旧账，家老爷子也早就还够恩情。”
“你要是想搁眼前翻旧账，先掂量掂量自个儿有没有那个胆！”
“瓜子。”倒霉小子趴在椅背上嘀嘀咕咕，“爹爹，要吃瓜子。”
方伊池剥颗递过去，见贺士林喜欢，干脆不管账本事，拉着儿子坐在凉棚下，紧挨着嗑瓜子。
贺作舟也想凑过去，奈何小凤凰钱还压在丁家人手里，他不要，谁要去？
所以贺六爷把瓜子往碟子里丢，掸掸手，也不用椅子，就站在凉棚边缘，觑着战战兢兢丁家人：“这些东西能唬住太太，唬不住。”
“……昨儿个还瞧见你们家里有人去瑞福祥拿衣服，料子是最新。有钱买衣服，没钱还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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