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伊池鼻子微酸，颤抖着将手递到贺六爷
掌心。
“走吧。”贺作舟敛去眼底藏不住笑意，转身带他往前走。
他脚踩在大红色地毯上，眼底酝酿着
场随时会落下雨，好不容易走到戏台下，尚未回神，见面前有台阶，正想爬，腿还没抬，就在众人惊呼声中身子轻，直接被贺作舟抱
上去。
那是不曾在外人面前展现过，与“正人君子”相差甚远贺六爷。
贺作舟搂着自家小凤凰，站在
贺六爷闻言，基本上已经摸清楚小凤凰秘密和洞房有关，心里立刻像是被猫抓似痒，连带着看这满院客人都不顺眼起来。
嗐，怎
还没天黑呢？
他俩是喜宴主角，但在宴席开始前，却是宅院里最清闲人。客人到齐后，贺老爷子拄着拐杖乐呵呵地登上戏台，先是客套番，再感谢大家来参加贺作舟婚礼，最后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将方伊池夸通，说他年少有为，年纪轻轻就成平安饭店幕后老板。
方伊池扶着贺作舟胳膊笑得前仰后合：“坏，饭店经理听见得气死。”
“他不敢说什。”贺作舟伸手拍拍他肩膀，“而且对于他而言，换多少老板都没差。”
不住拿把瓜子，倚在贺作舟身前听。
贺作舟在外人面前端得可以——站得笔直，神情严肃，只有当方伊池捏着瓜子仁往他嘴里塞时候，眉目才稍稍柔和。
可实际上，贺作舟嘴里根本没个正经儿：“小凤凰，
秘密你都知道，你也把你秘密说说吧。”
“什秘密？”方伊池含含糊糊地反驳，牙尖嗑开瓜子壳，把里头仁儿舔出来，“没有秘密。”
“别给打马虎眼。前两天你跟阿清神神秘秘，折腾什呢？”
“行，别笑，到们。”
贺老爷子从台上下来，台下视线或不着痕迹，或光明正大地向他们投来。
贺作舟先迈出步，继而转身，坦坦荡荡地伸出自己手。
方伊池原本不紧张，可当冬日晦暗光落在贺六爷肩头，冷风卷，世界就像是被吹散层浓重雾气，他忽而清醒。
“小凤凰。”贺作舟站在红得仿佛烧起来地毯上笑着唤他。
“折腾好东西。”方伊池又抓把瓜子，先揣进兜里，再小把小把地捏出来吃，“先生晚上就知道。”
“晚上？”
“嗯，晚上。”
“咱俩洞房时候？”
他差点咬到舌尖，含羞带怯地瞪贺作舟眼，脸颊上方红色小痣竟然像是荡起暧昧水光，晃晃：“您省省吧，不差这时半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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