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福祥衣服做得精致又保暖,看起来轻薄料子,内衬都是狐狸毛。方伊池穿着件墨绿色短袄,
这回贺老爷子没有阻拦,咳嗽着扶住贺四爷手,像个真正风烛残年老人,步步向门外走去。
方伊池扭头看几眼,忽然瞧见那个戴着蝴蝶发簪姑娘跟在老爷子身旁不自然地对自己笑,心里立刻微微地酸涩起来。
闹来闹去,怎把这茬事忘?
再说那贺老爷子,走出去老远,也回头,瞧着他俩背影,阴森森地笑:“老六就不是个会疼人。”
贺四爷跟着回头,见贺作舟急匆匆地向前走,而身后方伊池追得艰难,几乎是拎着衣摆在小跑。
谁知就在擦肩而过瞬间,贺老爷子忽然从兜里掏块帕子出来,掩住口鼻,大声地咳嗽:“哪个上不得台面东西,晴天亮晌去烧香?”
“这身香灰味儿,隔着二里地都能闻见!”
方伊池浑身僵,不由自主想抬起胳膊闻自己身上味道。
贺六爷按住他手。
“晴天亮晌听戏捧角人都有,怎就没人去烧香?”贺作舟将胳膊搭在小凤凰肩头,随手那揽,直接将人带进怀里,保护意味不言而喻。
“走吧。”贺老爷子收回视线,“门不当户不对,有他们受。”
贺四爷又看会儿,却见贺作舟走到月牙门前停下脚步,安静地等方伊池追上来,再把他往怀里搂,直接抱着走。
看来贺作舟会不会疼人,只有被疼人知道。
抱着方伊池回北厢房贺作舟,路皱眉回忆严医生先前说过话,摸不准贺老爷子是真抽大烟,还是掺和烟土走私生意,心下沉重,等到地儿,时顾不上小凤凰,先把万福、万禄喊去书房。
方伊池知道六爷肩上担子重,没跟过去,而是坐在屋里,把壁炉里柴火点上,再绕到屏风后换身搁家里穿衣服。
贺老爷子捏着帕子,也不生气,反而笑道:“也是,咱贺家门槛是日比日低,什见不得人东西都敢往里闯。”
“可不是?”贺作舟冷冷地笑,“最见不得人东西藏得最深呢。”
方伊池起先以为贺老爷子在骂自己,可听贺作舟回答,又觉得他们在说更深层次东西。
贺老爷子神情微变,扶着贺四爷手转换话题:“老六,协和医院医生你比熟,过几天受累再去问问,那个能给老四做手术医生什时候回北平。”
“给四哥请医生,应该。”贺六爷重归冷漠,再次对着贺四爷点头,“如果没有别事,们就先回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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