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是。”阿清重重地看他眼,抬腿上黄包车,没会儿,身影就淹没在风雪里。
方伊池杵在贺作舟身旁,揪着六爷衣袖,他神情被伞阴影挡住大半,只露出略带茫然双眸。
“回
卷就卷,多大事儿?
方伊池抿唇把已经送到唇边烤鸭怼到贺作舟嘴角,贺作舟不客气地口咬住。
之后方伊池又卷五六个,全进贺六爷肚子。
旁阿清瞧得茫然:“要不,再让服务生上盘?”
“成。”这是气定神闲贺作舟。
“六爷,您吃。”他笑眯眯地松手,捏着热帕子擦手,“吃好就别气。”
“好,不气。”
“不气,咱就谈谈和离……”
“方伊池。”满心温情被盆冷水浇灭,贺作舟将小凤凰亲手卷烤鸭囫囵咽下,“两次。”
“什两次?”方伊池终于开始给自己卷烤鸭。
烧刀子就是什丢人现眼事儿似!”
方伊池也在卷烤鸭,他卷得精细,肉先蘸酱汁,再裹葱和蒜,裹时候无意间想起宅门里太太小姐们都不蘸这些,而是蘸细细白糖。
单蘸白糖哪有这样好吃?
他指尖烫得轻轻颤动,却不敢用力,因为荷叶饼太薄,好像用力,就会留下指甲印。
调好配料,方伊池原本打算直接卷起来,可他歪头瞧瞧六爷,又多加点葱丝。
“不成!”这是卷得手酸方伊池。
“抱歉,方伊池跟闹着玩儿呢。”贺作舟刚刚和小凤凰争吵时全都压低声音,不愁人家听见,这会儿道貌岸然地说道,“别担心,们只是觉得这道菜非常好吃罢。”
至于是菜好吃,还是方伊池好吃……只有六爷自个儿知道。
除去乱七八糟对话,这顿饭吃得可算是主宾尽欢。阿清和方伊池道别时候,还开两句玩笑,说他们“约会”,自个儿当个电灯泡挺好,有吃有玩儿,不亏。
方伊池嗔怪地瞪阿清眼,挥手告别:“路上小心。”
“家法。”
“啊……啊?!”
“啊个屁。”贺作舟低低地咒骂,“没操·死你都是因为太稀罕你,惯你什毛病?”
捏着荷叶饼方伊池害臊起来,在桌子底下踩六爷脚:“六爷,您就甭说话,好好吃您烤鸭!”
“想堵上嘴啊?”贺作舟冷笑出声,“有本事直给卷这个饼。”
贺作舟转着餐盘,余光里全是方伊池。
小凤凰喜欢这吃?
还好没要白糖。
六爷想着想着,嘴边热,方伊池把卷好烤鸭递过来。
贺作舟心瞬间紧:“方伊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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