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最可怕是,当初在床上主动脱衣服,是他自个儿。
方伊池微微发起抖来。
什觉得六爷是好人,什只是摸摸……都不过是自欺欺人。
他扪心自问,竟察觉到丝卑劣、蛰伏在心眼儿里念想。
“哪儿能。”他摇头,“饭店里客人脾气好少、坏多,什样都见过,就您说那两句话,还吓不到。”言语间,透着丝丝笑意,是真没觉得害怕。
而且抛去方伊池并不知道三个熟客是六爷安排事儿,他自认为和贺作舟又亲近些。
这种心态很是微妙。当方伊池以为自己和六爷刚认识没几天就要成婚时候,内心是怎都设着防,可六爷提旧事,原来两人几年前有过面之缘,他又觉得贺作舟算是“故人”,莫名生出亲近感觉。
六爷和他认识好些年呢!
嫁给个“故人”,自然比嫁给陌生人好。方伊池对婚事排斥不知不觉间散些许,趁着妹妹还没从病房里出来,转身坐在长凳上,揉揉眼睛。
细,瘸拐地走掉时,背影看着特别招人疼。
“顶多能给人逗个闷子。”方伊池颇为难为情,“师父说,人家正经唱戏,从小就学唱念做打,是个半路出家服务生,姿态能学到半分就不错。”
“那你喜欢唱戏吗?”贺作舟沉吟片刻,“喜欢也别去学,太苦。”
他绷不住笑:“就算真喜欢,年龄也不适合。”
六爷没说话,只看着他笑。
雪停,久违阳光落在医院门前空地上。方伊池扭头专注地发会儿呆,忽然觉得自己打心眼里其实并没有很排斥这桩婚事。
怪,怎会不排斥呢?
起先是为买药,不得不攀高枝儿,上床才发现贺作舟满肚子黑水,人前人后两副德行,他被欺负得想要逃都没地方逃,半推半就成段姻缘。
算什事儿啊?
方伊池苦恼地捏着眉心,又烦躁起来。不论是方伊静对婚事态度,还是上床以后才发现身体里多那个器官……他在某瞬间,真想撒手不管。
方伊池不好意思与贺作舟对视,又去望方伊静被带进去那间病房门:“头回上台出糗,换掉戏服就灰溜溜地回家,您什时候见着?”
他说完,兀自纳闷:“说起来,明明只在休息室见着过阿清,没见着您啊?”
贺作舟掂量着把方伊池摔跟头事儿说,自然不提自己当初是故意绊倒他。
“这事儿啊!”方伊池蹙起眉点点松开,“还记着呢。”
“吓着你,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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