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际上方伊池气得肝儿颤,晓得六爷在外人面前又端上,全然没单独面对他时匪气,简直称得上温文尔雅、平易近人。
还“先生”呢,明明在车上还凶巴巴地宣布是他“爷们儿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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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清眼尖,瞧见步步走来贺作舟,竟不怕,捏着细长烟,故意调笑:“为什不能问?当初让你跟别熟客,你不肯,说六爷,你又不吭声,别以为不晓得你心思。”
他张脸涨得通红:“那时以为他是好人!”
阿清扑哧声笑:“六爷可不就是个好人?”
人人都说六爷是好人,方伊池有口难辩,总不能直说六爷上床就是个伪君子,拿捏着他拼命欺负吧?
更不能说六爷对旁人温文尔雅,到他面前就原形毕露。
事儿。”
“大不日后慢慢哄,自家凤凰总要在自家落窝,别地方……他落次烧回。”
万禄听得心下发寒,他是在贺家干十几年老人,知晓贺作舟手腕——这就是个阴狠主。刚刚方伊池有句话说得太对,全北平城人都被六爷外表唬住,压根没几个人知道他有多浑。
贺作舟是什样人呢?
万禄还记得几年前,六爷没带兵出去那会儿,与人谈生意,前脚还揣着温和假象在酒席上推杯换盏,后脚出门就把人崩,说是瞧不惯生意上阳奉阴违废物,隔天又摆着脸悲痛参加葬礼。
方伊池气恼自个儿遇上个两面派,却没下作到拿这事儿说嘴。
嗐,这都是什事儿!
他正想着呢,肩头沉,熟悉气息飘来,贺作舟已然走过来搂住他肩膀:“外头冷,去前面找家店坐坐吧。”
说完,伸出只手,非常绅士地与阿清短暂地握下:“你好,是方伊池先生,贺作舟。”
阿清咯咯笑,不断跟方伊池使眼色,仿佛在说“美呢吧你”。
在场不晓得内情商贾无不赞叹六爷为人处世,全然想象不到贺作舟出门就点烟骂声“晦气”。
至于后来贺家旁人查到这事儿,想兴师问罪,当初还没能把贺家全部拿下贺作舟冷笑着说个地址,家里人赶去,目瞪口呆地找到原本说是“丢失”货物,到底没能把六爷如何。
万禄也不知道贺作舟怎如此神通广大,单明白点,如今贺家,乃至四九城,估计已经没什人能拦住六爷。
方伊池除外。
贺作舟靠在车窗边瞧会儿,见方伊池和什“阿清”拉拉扯扯没有回来意思,耐不住也下车,刚走过去就听自家凤凰说:“不嫁,你怎也问这个问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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