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夏年讷讷地点头,道理他都懂,可他还是难过。哭成这样沈夏年不敢去见韩珍珍,只能灰溜溜地回公司,回公司洪顶顶就说要开会,实在是大写惨。
“咳咳,下面,要宣布件大事——”
“加薪!”陈最抢答。
“放假!”袁望野想要赚取附加分。
“带薪休假。”姜北城综上得出个两全其美结论。
医院里伪装成病人频繁出入医院,实际上是在追踪沈夏年家庭动向,这些们也都知道,今儿逮你,就是想劳烦你回去带个话,”眼镜女把女人鬓边散落发丝贴心地撩到她耳后,蹲下身附在她耳畔边状似亲昵地耳语道,“别想着动小袁五爷人,更别想打小袁五爷注意,不想自己捧宝贝成为下个杜弘,就给安分守己点,想要什脸色,也不看看自己是什货色。”
眼镜女站起身,恢复原先看上去知书达理温顺无害气质,挥手让保安把女人架出去。
“接您车在地下停车场,”眼镜女向沈夏年报备,“先离开。”
沈夏年坐在椅子上缓不过劲来,连谢谢都说不出来。
想起到自己被喜悦和希望冲昏头脑,竟然还心怀感激地说要为那个女人赴汤蹈火,实在太讽刺。这种从云端跌落谷底刺激,让沈夏年时无法走脱,直接导致他情绪崩溃,他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,滴在赵医生办公桌上,赵医生赶紧把抽纸放到沈夏年面前,边拍着他肩膀边安慰他:
“不,你们不要如此肤浅!们要为国为民,充分发扬人道主义精神,”洪顶顶瞬间形象就高大起来,“你们要做,是
“夏年你别难过,也有错,看到化验单上显示是符合你母亲配型也很激动,加上那个女人态度很强硬说非要见你,觉得以你性格应该也会亲自道谢吧,这几天有很多人都来捐赠骨髓……唉,”赵医生叹口气,抚上沈夏年脑袋,“哭吧,哭出来舒服。”
“等”这个字眼赵医生说得太多,这多年,病患和家属确实除等待,什都不能做,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,是每个被病魔摧毁家庭心路历程。
在库骨髓实在太稀缺,库存骨髓远远比不上白血病患者数量,有等不到配型就倾家荡产只能放弃治疗,还有忍受不病痛折磨和带给家人负担,选择自结生命方式来获得解脱。
唯值得庆幸是,韩珍珍情况直算稳定,两个儿子也都尽心尽力地在照顾,但病情很难有个定数,旦进入加速期,进入急变期到最终病人死亡只是转眼之间事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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