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蔚鸿之突然折返,孟尝冬抬起头,慌慌张张地将手抽回身后藏起来,他吸吸鼻子,佯装无事发生,但声音掩不住沙哑:“你干什?”
“手机落下。”蔚鸿之没有绕过去,直接在桌子另边探身摸过遗落手机,他没忍住又看强装镇定孟尝冬几眼,见他眼眶全红,委屈不行,终究还是从兜里掏掏,摸出个鼓囊囊小包装。
蔚鸿之将东西扔到孟尝冬怀里,在他低头去看时道,“哭什,都多大人,赶紧冷静下好干活去。”
这说着实不像人话,都什时候还压榨他,真是万恶资本家!
孟尝冬气嘴都要歪,他恨恨地低头看去,旺仔牛奶糖红色包装上,脸颊生着红晕小人正咧着嘴对他大笑。
直到现在经受着疤痕挛缩,会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,只有非常用力才能艰难地伸直。
而食指和无名指指甲自从三岁被烫伤后,就再也没有长出来过。
孟尝冬只能用绷带将这只丑陋手裹起来,他不想吓到别人,更不想因此回忆起当时灰暗日子,带给他绿眼睛和卷发母亲整日以泪洗面,几乎将他拴在裤腰上照顾,就算实在有事必须要离开,也定要让他待在摄像头能拍到范围内。
她将还幼小孩子牢牢监控着,防备着切可能给她孩子带来伤害人或物,从三岁,到十七岁。
是她告诉孟尝冬,定要拼尽全力保护好珍视人,绝不要给任何人伤害机会,不然就有可能会像她样,辈子都活在后悔和愧疚之中,终其生也无法弥补。
……糖?
蔚鸿之真正走,空荡会议室中,心情复杂孟尝冬抹把眼泪,终是用力将奶糖紧握在左手掌心中。
……难道妈妈错吗?
孟尝冬想不明白,他坐在椅子上,怔怔地盯着桌面,蔚鸿之话还在耳边回响,孟尝冬承认他说有道理,可是……可是……
蔚鸿之推门进来,抬头,恰好看到孟尝冬低着头,眼泪“吧嗒”声掉在桌面上。
蔚鸿之: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但他注意紧接着被桌上那只暗红色手吸引,这是他第次见到孟尝冬左手真正样子,和少年白皙修长右手比起来,简直某种野兽爪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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