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穿着件玄色绣金衣衫,眉目俊朗身姿挺拔,在那边隔空望着薛陵,他有双很好看眼睛,缱绻通透,即便被薛陵这用剑指着,落在他身上眼神也依旧温柔。
薛陵从前最爱他这样眼神,那是他年少欢喜和万事胜意,因为这样眼神,他把颗心和他所有憧憬和期待都送出去,结果呢?
你有什资格,有什脸面,
想清楚这些,几个人便不再犹豫,匆匆朝白猫离开方向赶过去,走前也没忘记那柄旧青铜剑,捞出来把血擦干,让樊休重新背到背上。
白猫离开时走路径并不难找,因为它刚才撞铜棺时候掉不少毛,跑时候从身上散开,沿途路都留下猫毛踪迹。
几个人贴神行符,顺着猫毛掉落路线往前找,最终在另外间墓室前停下,这间墓室和他们之前看过那几间不太样,它不是木石构造,而是由青铜铸成,色泽沉重不留丝缝隙,与其说是墓室,更像是囚笼。
现在,这间囚笼被人强行开出个缺口,缺口边缘光滑平整,似利器所为,上面还残留着剑意。
而和剑意起被众人感知到,还有薛陵已经到狂,bao边缘煞气。
另边,感受到薛陵剑意,饶涉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,白猫已经朝剑意传来方向冲过去。
白影在青铜台前掠而过,瞬间消失在几个人视线尽头。
“……”
短暂寂静后,饶涉先步回神,偏头看旁边三个人:“怎走?”
是先去血池底下找大佬,还是先往薛陵那边赶?
要糟。
想到薛陵入煞时无差别攻击可怕模样,饶涉心有戚戚然,但也不敢怠慢,抱紧太极幡就往里冲,樊休几个人紧随其后,随着他起进墓室。
进去之后,先看到白猫。
它被周围煞气强行压回原形,小小只可怜巴巴,扒在薛陵身上不停唤着主人,但薛陵已经到半入煞地步,听不到它说话也看不到它,执剑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,剑尖遥指对面人。
或者说,是鬼。
“先去找薛陵。”
宿宣很快做出决定,她指指血池,声音很冷静:“里面有机关,应该只有在像刚才那样沸腾时候才能下沉,但们不知道触发它沸腾媒介是什,现在过不去。”
饶涉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,薛陵那柄旧青铜剑不知道什时候被丢到血池里,此时就浮在池面上。
薛陵剑有多重他们都清楚,它都沉不下去,那以他们体重来说自然就更不可能。
徒劳事最好别做,因为做也是徒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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