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同时怔住,还有楼上刚从会议室里出来,就听到这些话几个人。
和薛陵认识这多年,他们还是第次听他提及自己过去,但这样过去,未免也……太诛心。
四周时间静得可怕。
良久,还是薛陵先开口,声音淡淡,里面什情绪都没有:“你们没必要这样,其实无所谓……都过去。”
话虽然这说,但只听他之前声音里沉郁和怨恨,也知道这些曾经早就被岁月刻在他骨子里,越久越深刻,无论如何都过不去。
又软治愈力,就足够让人心生欢喜。
想到这里,薛陵微微颔首:“是,而且能和喜欢人共度余生,这本来就是件幸事,自然是该多笑笑。”
他说这话时,眼里隐约添上几分柔和,傅同看见,心里莫名生出个以前从来没有过想法,又忍不住把它给问出来:“你有喜欢人嘛?”
话问出口,傅阿崽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太多余,毕竟薛陵怎看都不是那种会对情爱这种事感兴趣人,他摸摸鼻子,刚想说点什把这个话题给带过去,面前人却在他之前开口:“有过。”
嗯嗯嗯?!
众人低下头,心里都有种难以言喻酸涩,沉默有些压抑。饶涉最受不得这种感觉,想想,竭力在面上扯出抹笑来,然后朝着薛陵开口:“那个……薛陵,们之前从妖街带回来那只青铜鼎出点问题,你要不要来看看?”
妖鼎落铜壳时候薛陵正在外面,妖怪局里目前只有他不知道这件事。
闻言,薛陵缓缓抬起眼:“怎?”
三个字出,瞬间把四周沉闷扯开个缺口,饶涉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比个剪刀手,接着说:“就是去望山之前发生事,那只鼎最外面铜壳落,里面还有只新鼎,诡异很,走走走带你去看看。”
旁边几个人也在他话里回
傅同心里很是震惊:“有过?”
薛陵低低嗯声:“也记不得是多少年前事,总之是有过这个人,初见他是在个温暖春日里,擦身而过时偶然回头瞥眼,从此便喜欢他,直到最后……也只喜欢过他。”
“那后来呢?”
“后来?”薛陵垂下眼,突然笑,但和刚才眼里藏着那种温暖笑意不同,这笑沉郁而冰冷,深处尽是刻骨压抑,“后来,也还是在个温暖春日里,喜欢人把推进法阵里,活生生剜骨磨灰,魂魄缚于铜碑中受恶鬼侵扰几千年,恨过,崩溃过,挣扎过,但是无济于事,再后来,也就没有后来。”
傅同怔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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