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歧，
真
觉得你很可怜。”
“……”
话越来越尖锐，每
句里都仿佛藏着刀，傅同痛极
，捂着心口点点弯下腰，眼睛紧闭。
煎熬，挣扎。
麻木，绝望。
这些画面过很快，从开始到现在不过十几分钟，可孟歧这生里最好和最煎熬岁月，都在里面。
没那千五百年时间缓冲，它们紧紧挨着出现在傅同眼前，对比太强烈，傅同捂着心口，突然觉得那里特别疼，比之前所有疼来都要强烈。
他闭下眼，再睁开时，那些画面突然倒回最初，然后用比之前快好几倍速度，不断在他眼前循环起来。
他成年时傅潜渊表白和当时欣喜又深情眼神。
他们第个吻。
林林总总。
温情总是很多。
傅同看着那边眉眼深邃人和神情柔软小崽崽，慢慢笑起来。
傅同无意识地后退几步，而几乎是在他动作瞬间，周围场景突然变啊，阴森森墓室消失不见，眼前尽是雪，和雪后云雾与日出。
这是龙洵山山巅。
傅同眼神晦暗，面无表情地提起刀，刚要落下，突然看到远处有只白色毛绒团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。
模样很狼狈。
是当初被那只穷奇追，误打误撞跑进龙洵山里他。
而与此同时，道空灵声音也在墓室里沙哑地响起来。
“痛苦
？”
“煎熬？”
“你看看你从前，再看看现在模样，心里是什感受？”
“想回回不去，想忘忘不，是不是特别难受？”
可没多久，眼前画面突然变。
明明还是龙洵山，还有龙眠涧，还有日出，还有雪，还有花，但却不见傅潜渊，只剩下那只崽崽，孤零零待在那里。
傅同看着他等，看着他把脸埋在爪子里面哭，看着他张皇地找傅潜渊存在过痕迹，看着他从怕到连刀都拿不稳变得能面无表情地把刀送进别妖兽心脏，看着他脸上表情和眼神越来越麻木，看着他在石头上遍又遍地刻傅潜渊名字，看着他到最后在伤心时候连哭都哭不出来。
再看着他，在场痛哭之后，头也没回地离开龙洵山，
欢喜，温情。
傅同手顿，慢慢放下刀，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，就像是局外人看缩卷残影般，看完曾经所有事。
他跑进龙洵山，撞进傅潜渊怀里。
和傅潜渊起在龙眠涧午睡，看日出，堆雪人，软绵绵地对他撒娇。
送给傅潜渊花，又收到他花。
他们起过年，起剪纸，起包丑到看都不想看第二眼饺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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