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灵玉目光落到小皇帝身后,他本是要说些什,可是却临时止住,话音停歇,他变换措辞。
他忽然道:“阿雪,你能吻吗?”
康绛雪没有想到盛灵玉会忽然这样说,但不管盛灵玉说什,他显然都不会拒绝,何况是盛灵玉索求。
小皇帝乖顺地靠过去,抚摸着盛灵玉发丝,奉上自己嘴唇。不管什时候,他都不会因为盛灵玉气息而觉得不快。
盛灵玉唇瓣有些凉,他刚刚触碰到,便被粗,bao地回应过来。
他大抵是听不进小皇帝话,他没有停下哭泣,哭很久,久到好像发泄出他所有压抑和苦痛。
终于,盛灵玉抬起头,不再压着长乐,而是寻求依靠和慰藉般用力地去拉扯小皇帝。
盛灵玉手十分有力,捏得小皇帝肩膀、脊背、腰身都在痛,但康绛雪并不排斥,他接受着,顺从着,拼命地回应着。
盛灵玉唤道:“陛下。”
康绛雪应道:“嗯。”
不出味道。”
“若是母亲在,她定然是要心疼。”
康绛雪看见盛灵玉终于哭起来,他抱着孩子,把脸埋在长乐身上。
长乐身上散发着种甜甜香气,是婴儿味道,也是新生命味道。盛灵玉肩膀轻轻颤抖,声音带着淡淡哽咽。
“这是不是报应?是不是做错事报应?如果是报应……为什不干脆报应给?”
盛灵玉吻着他,不知道为什这样急切,好像要确认什,又好像要将小皇帝吞噬掉般。
康绛雪不由喘息,想着长乐还在,并不敢太过深入。
盛灵玉却并不止于这个亲吻,又压着他向后倒。
不管怎说,这样转折都好像有些不合时宜,康绛雪觉得有些奇怪,但仍是全盘接受。
盛灵玉道:“阿雪……”
康绛雪还是应道:“嗯。”
盛灵玉:“不是你想象中那种人。”
小皇帝生出种预感,盛灵玉再继续说下去,他便能得到上次没有得到答案,碰到盛灵玉内心深处所藏匿最深秘密。
他绷住心神,有些紧张地等待着。
康绛雪心脏阵痛,再也看不下去,他紧紧拥抱住盛灵玉,跟着哭泣道:“玉郎,这些都不是你错,陈茵爱你,灵犀也爱你,不管问她们多少次,她们都不会怪你。”
盛灵玉道:“你不是她们,你什都不知道。”
小皇帝打断他:“知道,就是知道,也爱你,无论什时候,都不会后悔碰见你。玉郎,这不是报应,这只是劫难,劫难会过去,你还能向前走。”
盛灵玉不再说话。
他说不出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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