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小皇帝忽然有些勇气,主动唤道:“玉郎。”
康绛雪肩膀和背上同时痛,未料盛灵玉力气竟然会像是没分寸样这般可怕地大,他低哼声,发泄也就此停下,手护着肚子不被盛灵玉撞到,手揽住盛灵玉肩膀,没声音。
门口郎卫见状适时关上门扉,悄声退去。
两人相拥阵,长久无声。
除彼此呼吸声,小皇帝什都听不到。他觉得自己时很想接着哭,时又很想重新看看盛灵玉脸,可到头来沉默半晌,不知说什,抽下鼻子稳住情绪,摸索起盛灵玉身体,哑声询问:“听说你受伤……还以为你会死。”
盛灵玉抱着小皇帝,道:“现在见到陛下,才发现自己还活着。”
思夜想对象。
他下意识揪紧盛灵玉衣衫,想让他和自己紧紧贴住,又忽然反应过来用力拉开,去看盛灵玉脸。
盛灵玉被小皇帝粗鲁动作拉得衣衫摩擦作响,但却恍若未觉。
两个人视线相撞,康绛雪眼睛里倏然蒙上层水雾。
他本想仔仔细细看看盛灵玉脸,却鼻腔酸涩,瞬间,无休止感情浪潮铺天盖地而来。
这是盛灵玉说第句话,声音也是低低沉沉,没有往日间清朗,小皇帝听着,心口下便胀得发痛。
他明明自己浑身都觉得不舒服,但盛灵玉只这句话,康绛雪便忘记自己,单单为盛灵玉而万分难过起来。
冷静下来,小皇帝已经后悔起自己刚才作为。他不知道盛灵玉伤在哪里,于是顺着盛灵玉肩膀,点点地四处摸索。
盛灵玉没吭声,手动动,似是也想确认小皇帝安危,但很快忍住,硬是没有冒犯小皇帝分毫。
久别重逢,有些东西到底是不样。康绛雪感觉到盛灵玉身体紧绷,顿下,低声道:“你摸吧……摸摸。”
他不知道为什,情绪,bao涨,用力捶盛灵玉胸膛,骂道:“你怎才来,你怎才来啊!”
盛灵玉尚未说话,康绛雪眼泪已经掉落,这下,他终于看清盛灵玉模样。
盛灵玉穿身暗色薄衫,头发束得松松散散,脸色冷白,脸颊凹陷,竟是瘦得比小皇帝还要厉害。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,他唇上没有点血色,眼睛流淌着种浓稠黑,冷眼瞧着,美得森然可怖。
盛灵玉神情有些迟缓,小皇帝捶打和喊叫都没有让他有所异动。他和小皇帝不同,眼睛从始至终都在看着康绛雪,恍若入魔样专注地在确认什般。
忽然,盛灵玉收紧手臂,紧紧抱住小皇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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