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帝说不出话来，只无声地抱着盛灵玉。盛灵玉没有沉默太久，手很快扣住小皇帝
脖子，用看似温柔实则强硬姿态吻
上来。
小皇帝这
回没有任何抗拒，乖顺地任由盛灵玉亲吻，不仅接受，顺从，还小心翼翼地回吻住盛灵玉唇瓣，和对方样去寻求确认些什
。
这个微小细节触动盛灵玉，盛灵玉发出声意味不明叹息，不知道是在说给小皇帝听，还是在说给自己听。
“有时候，
觉得陛下心特别硬，有时候，又觉得陛下心特别软。”
小皇帝没能回他这句话，室内烛火被熄灭，盛灵玉起身抱着他起滚到床上，身体触碰时，盛灵
康绛雪头脑空白，再下刻，自己鼻腔也跟着酸涩冲人，他手抚上盛灵玉脸颊，去擦盛灵玉眼睛，声线颤抖道：“你怎？为什这样？”
“玉郎，你为什哭？……说话！”
盛灵玉脸看上去异常苍白，他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，可他呼吸是轻，等他出声回答时，康绛雪才知晓盛灵玉为什直沉默。
因为旦开口，这个人声音里便会流露出盛灵玉极少会有颤抖，盛灵玉回答道：“不知道，也不知道。”
康绛雪心像是被狠狠剜开，他本来还有问题想问盛灵玉，现下尽数错乱，只剩下心痛。
灵玉无声，小皇帝又问：“是皇后身体虚弱，叫你担心？”
盛灵玉还是没有应答。
那阵沉默并不让人安心，反而令人阵阵地心痛，康绛雪还想再说什，腿上忽然感觉到丝温热，好半天，他才意识到那是眼泪。
从盛灵玉紧闭双目中落下，滴在小皇帝腿面上。
盛灵玉……
他抱着盛灵玉，手扯痛盛灵玉头发，却无法放松，这样紧拥抱，几乎叫人觉得痛，却仍没能让盛灵玉满足。
盛灵玉唤他道：“陛下，你离近些。”
康绛雪自床上往下扑，有些狼狈地俯身和盛灵玉抱在起。忽地，盛灵玉抬头看他，手擦过他脸颊。
“陛下哭什？”
康绛雪自己不曾发现自己已经落泪，但他却比盛灵玉更明白自己为什哭：因为盛灵玉哭，因为盛灵玉难过，盛灵玉难过，所以他比盛灵玉更加难过。
在哭？
从和盛灵玉相识开始，康绛雪只看到盛灵玉落过两次泪。
次是盛灵玉祖父去世，匆匆回程路上，次是家破人亡，抱回妹妹夜晚。
两次都是痛不欲生，到极点才有释放。
而现在，那样个从不轻易展露情绪，从不人前示弱人却在他腿上无声地落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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