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抓住他头发,拽着他向着某个方向拖过去。
危机感骗不得人,何况姬临秀这般在危机中摸爬滚打活过来人危机感。他条件反射样有动作,肢体骨骼在瞬间缩小,手臂挣脱绳索,本能地用掌心挡住额侧太阳穴——饶是如此,脑中还是轰然巨响,血液奔涌向头部,姬临秀张秀美脸上,bao起条条青筋,这下磕得他眼前昏黑,双目近乎失明。
差点,就差点。
姬临秀第次觉得死亡离他这近。
他半生里遇到危险数不胜数,许多环境比眼下要恶劣万倍,可都没有这般叫他心中生畏。
若不走,又怕自己落到更坏境地,到时候想走也走不。
……杂乱无序,种种可能困扰着他,姬临秀内心焦躁,身上痛苦也叫他心烦意乱。忽然,他在黑暗之中悄然移动起自己骨骼,像条蛇般噗下轻松地吐掉那颗珠子。
身上绳索姬临秀没有动,他挣脱再绑回去太过烦琐,而室内没有灯火,那几个侍卫只会确认他人影在不在,并不会走近查看,珠子吐掉也无妨,他需要暂时放松下。
身体负担减轻,姬临秀轻轻叹口气,正欲开始新轮思维发散追究各种可能时候,忽听门吱呀声,有人提着盏小灯,带着门外冷风踏进来。
那人来得太过突然,并不是按时巡查侍卫,推门之前也没有任何脚步声,想来是个多年练武人。姬临秀被打个措手不及,来不及再度吞回那颗珠子,他心中飞速打算,也不管那珠子已经滚到身后,当即歪头闭上眼睛,调整好呼吸,装作睡熟之态。
刚刚,他没有丝毫准备,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发生什瞬间他几乎出身冷汗。如果不是姬临秀反应足够快,也有足够能力挣脱绳索,就那下,用那种力道
脚步声靠近,灯光照在姬临秀脸上,姬临秀眼球没有丝毫反应,仿佛真无所感知,但他内心清明,已是番算计。
这个人不是小皇帝,那是谁?为什会在如此深夜单独来看他?门外侍卫为什让他进来?他这个时候又为何来?
姬临秀静静等待着,等那人说些什,做些什,或者把他叫醒……然而都没有。
那个人在灯光下看他很久,久到姬临秀有些怀疑来人是不是已经看出他在装睡时,那个人忽然出声道:“你有没有特别厌恶自己时候?”
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奇怪极,像在问话,也像在自言自语。姬临秀面上无声,心中泛着不解,紧接着下刻,他头皮倏然发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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