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家姑娘声声清脆，亦声声坚定：“陛下大恩，盛氏无以为报。”
话
尾音，盛灵犀有几分宛如哭诉颤音，都是心明之人，余音尽在不言之中，康绛雪心松懈下来，考虑到盛灵犀体质不佳，便催促道：“你歇下吧，朕在屏风外，若有事情出声就是。”
盛灵犀微微颌首，没
声响，灯火也被伺候宫女们扑灭，康绛雪移步外榻，在自己榻上，搬来那对烧到
半龙凤喜烛。
映着赤红烛光，康绛雪终于得空闲，他让左右叫来不少茶水点心，刚吃两口便想起来问道：“盛灵玉吃饭吗？他今夜个人住正阳宫？”
平无奇回道：“盛大人应该不在正阳宫，奴才刚才出去，在殿外瞧见个人影。”
拉着平无奇给盛灵犀诊诊脉，平无奇脸色和缓，放松道：“陛下安心，皇后娘娘没什
事，就是累，好生歇歇即可。”
康绛雪放下心来，平无奇又道：“那……奴才告退？”
平无奇没说什，可眼神和脸色却提醒小皇帝接下来该是场只有皇帝和皇后良夜。
新婚之夜，小皇帝不可能不留宿落霞宫，康绛雪目光扫眼身旁盛灵犀，醒悟般匆忙出声叫道：“等会儿！”
平无奇低头：“陛下吩咐。”
康绛雪时惊讶：“你说盛灵玉？他在殿外干什？”
平无奇思索道：“好像什都没干。”
这绝不算令人满意回答，康绛雪不自觉地向殿外望出去，什人影都看不见，倒是浓浓夜色和门上贴着红色喜字闪过小皇帝视线，令人心里有些恍恍惚惚。
小皇帝吞咽几口，没胃口，三两下擦掉脸上点心残渣，吩咐道：“叫他快回去休息吧，太晚，皇后刚睡下，今日来不
康绛雪道：“叫人给皇后铺床，再准备道屏风，外间多放张榻。”
皇后睡在床上，外面榻给谁睡不言而喻，平无奇早有预料，不惊讶地领命离去，盛灵犀抬起头，和康绛雪视线撞个正着。
康绛雪有不少话想和盛灵犀澄清交代，到嘴边，却来得格外简短，小皇帝挑拣词句道：“你是盛灵玉妹妹，以后便也是朕妹妹，所以什都不必忧心，朕不会怠慢你。”
小皇帝原身年龄其实比盛灵玉兄妹小好几岁，可话到此处，康绛雪也没太在意细节，只继续道：“当日没有问过你意思便安排大婚乃无奈之举，若日后皇后另有姻缘，无须忌讳，朕会寻方法……”
尚未说完，盛灵犀忽然有反应，她身体单薄疲乏，但硬是坚持站起来，不顾小皇帝阻拦跪在地上行个恭恭敬敬叩头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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