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瞬,康绛雪心跳都停,拼命想要往回吸,可鼻涕如何能完全吸回去。康绛雪憋红脸,手忙脚乱想要侧头,盛灵玉却在惊讶之后捧住他脸,叹息声,用自己袖子蹭过他鼻下。
没有转头。
他竟然气到这种程度,康绛雪没办法,只能去扳盛灵玉头,盛灵玉冷不丁被他扳得转过来,乍然和小皇帝对视。这刹那,盛灵玉眼神复杂得几乎难以分辨,康绛雪觉得自己在他眼睛里看到惊讶,看到无奈,看到片深沉。
然而只是眼,盛灵玉马上移开视线,他像是被打败般开口道:“微臣真没生气,微臣不会生陛下气,纵使生气……也只是自己气自己罢。”
“气你自己什?”
盛灵玉只是沉默。
康绛雪不明白这阵寂静,只觉得心里空落落,他知道盛灵玉不说谎,可他不喜欢盛灵玉现在样子,那种感觉就好像……
好像在躲闪他般。
康绛雪道:“既然不生气,那你看着。”
盛灵玉勉强将视线重新移过来,两个人目光对接,康绛雪心里总算好受些,他正要说话,不想股不受控感觉不合时宜地冲上来,小皇帝没忍住,又是个喷嚏。
这个喷嚏却不是单纯喷嚏,康绛雪喷完以后,明显感觉鼻子下面流出两行清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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