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慧妍点头道：“上午府中来
位医者，医术不凡，给你祖父施针开药，比之前好些，还喝几口汤水，不过……”
后面
话不必说，盛灵玉也知道是什
。他陪在祖父跟前，深知祖父病况，盛辉已是油尽灯枯，多年征战在老人身上积累太多亏损，生命走到尽头，纵是扁鹊再世也无力回天。
盛灵玉按住心中痛楚，低声道：“能让祖父好受些也是好，医者在何处？
去致谢。”
盛慧妍
海棠应道：“陛下，您说完啦？”
康绛雪轻笑道：“说完，傻姑娘，快回正阳殿，看平平回来没有。”
……
已经过午时，盛灵玉方从宫中赶回到家中，到家中第
件事，就是直奔祖父盛辉卧房。
盛氏门崇尚夫妻，早些年祖母病故，祖父思念亡妻并未续弦，于是门房冷清，唯有独女盛慧妍陪侍在旁。盛灵玉进门之时，正见着母亲盛慧妍望着窗扇发呆，神情之中，又有难过，又有茫然。
“这说来，你早就决定暂不立后，所以那日说什喜欢男人也是在故意诓人？”
康绛雪尔康手：“不，这个倒是真，朕老喜欢男人。”
苻红药笑容顿，立刻啐他口，道：“呸！你个小混球！”
苻红药气得直喘气，缓缓才道：“不过你可要记得，哀家今日是允你搁置选妃，但你早晚都得给哀家生个皇子，这个没商量。”
生皇子是不可能生皇子，这辈子都不可能生皇子，康绛雪毫无良心地欺骗道：“母后放心，不就是皇子吗？定生，要是皇后生不出来朕自己生都行，总之朕答应，将来必然叫母后满意。这可行？”
盛灵玉在门口轻轻敲敲，并未进门，倒是盛慧妍闻声出来，两人都怕说话之声吵到这位老者。
盛慧妍问道：“宫中差事都办完？”
盛灵玉道：“是，画两张画便结束。”
盛慧妍点点头，有些疲乏地揉揉眼眶，虽然很是疲惫，脸上焦虑却相比之前少许多，取而代之多些伤感无奈。
盛灵玉问道：“祖父可好些？”
苻红药被逗笑，骂道：“你就会说胡话！行！快走吧！”
得允许，事情也解决，康绛雪心中大定，好生行礼方离去。
正要出门，苻红药貌似无意地吩咐道：“下次再出来别忘带钱公公，身边没个老人伺候，做什都没个准头，哀家到底还是不放心。”
康绛雪没有回头，只嗯声应下来。
太后同意他不选妃，他继续默认钱公公在他身边当眼线，就当是等价交换吧。康绛雪叫道：“海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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