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不乐意？”老妪冷冷
张留答道：“长安驱魔司面临分裂
危机，你觉得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吗？驱魔师分胡汉，收妖之业却无胡汉之分，凡人尚有律法官府约束，驱魔司
旦分裂，靠谁来约束？”
项语嫣认真道：“别不说，光是收走天地间所有法力这件事，你便将成为普天之下驱魔师之敌。”
“那又如何？”张留说，“到
那时，
已经走。语嫣，你想必最清楚这件事有多重要。”
项语嫣心烦意乱，说道：“留哥，你当真觉得，只靠定海珠与不动如山，就能除掉魔神
？”
“世间之路大多荆棘遍布，”张留答道，“唯尽力而为则已，知道艰难，就不去做？”
男人走进花园内，项语嫣抬头瞥，两人俱各自转过目光。
“老太太活得久，脾气顽固，”项语嫣轻轻地说，“留哥，她说话，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那被唤作“留哥”之人，正是张留，此刻只见张留稍稍侧身，在花园内踱几步。他面容白皙，颔下几缕微须，五官极清秀，甚至可用“俊丽”来形容，若非身材挺拔，穿身文士袍，甚至会有人将他当作女孩。
张留说：“自然不会介怀，只是你……原以为项家比想象中，要通情达理得多，这看来，反倒是让你左右为难。也罢，另想办法就是。”
“留哥！”项语嫣从秋千上站起来，欲言又止，及至张留转身时，方不安道：“你当真要……要……这做？”
两人忽然停下交谈，望向花园来处，那里站着名苍老、怒气冲冲妇人。
“大母。”项语嫣低声道。
张留稍行礼，便转身离去。
所称“大母”，于会稽地正是“祖母”之意，项家老祖母此刻走向项语嫣，冷冷道：“让张留明天就走，不许再留在项家！”
项语嫣想分辩，却又轻轻地叹口气。
张留微微笑，并不回答。
项语嫣自言自语道：“太疯，实在是太疯，你到底知不知道，这样做后果是什？”
“世间天地灵气尽失，从此以后，再没有妖、没有魔，也不会再有驱魔师，”张留坦然道，“还人间个凡人人间。”
项语嫣沉默不语，张留说：“修仙中人，法力高强，再这演变下去，谁人能制？天魔千年复生，为这千年次神州劫数，留下驱魔师，设若他们走上邪路，又该如何？看神州不等天魔复生，恐怕在这漫长千年中，倒是要先毁在驱魔师手上。”
项语嫣皱眉道：“留哥，你总是这样，你为什总喜欢把人朝坏处想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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