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是从开始,自己就猜错方向?
项述皱眉道:“你看上去才像得瘟疫。上次能好,这次也定能。”
陈星稍稍镇定下来,说:“……因为有点害怕。”
陈星拉着项述手不放,项述打量他片刻,陈星终于渐渐镇定下来,说:“先休息天看看吧。”
当日陈星观察项述病情,又怀疑是某种顽疾,这情形让他越来越疑惑,项述并不像谢道韫所描述般嗜睡犯困,表情如常,只略显疲惫,也许不是染上瘟疫。但也有可能是项述本身体质强健,染病后症状不明显。
这夜陈星搬到项述房中,与他同榻而卧,第二天清晨,项述如常醒。陈星心想真是谢天谢地,起来就去按项述脉搏,脉象搏动有力,是正常。
陈星只得点点头,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办,只希望不是什大麻烦。
“两年多前,调查克耶拉行踪,从洛阳南下时,也碰到过模样情况,”项述说,“才被晋军所俘。”
陈星:“!!!”
陈星想起来,当时他还奇怪好会儿,项述这等身手,究竟是怎被抓?
“刹那,失去所有力气。”项述皱眉道。
“感觉怎样?”陈星问。
项述起身,试着提起重剑,说:“不行,连出招亦是困难,若有敌人前来,会相当麻烦。”
说着,项述与陈星交换个眼神,彼此都感觉到危险,陈星喃喃道:“会是他们吗?尸亥手已经伸到这里来?”
项述说:“未必,至少迄今为止,还没有麻烦找上门来,他们兴许还不知道被削弱情况,咱们依旧在暗处,但须得相当小心谨慎,认真对待。从那天听完冯千钧所述别来之事后,便始终觉得不妥。尸亥不可能放弃南方,他定早在襄阳之战前,就已经打起建康主意。”
陈星起初怀疑是瘟疫与尸亥有关,哪怕尸亥并未亲自或派出手下来到江南,疫情散播也全因魃而起。诸多复杂信息却干扰他判断,又令他觉得,这件事也许与魃关系不大?
“后来怎好?”陈星诧异道。
项述自言自语道:“不知道,也许是吃你那药好,也许是在见你之前便已恢复,只是汉人们不提供食与水,令无法挣脱。被抓到襄阳以后,虚弱好阵子。”
项述抬起手,提下重剑,勉强能提起,那动作却明显地现出迟滞与无力。
“就像突然下,力气全部消散,”项述喃喃道,“怎回事?陈星,你能不能冷静点?”
“……怎啦?”陈星不知所措道,“看上去很慌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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