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星忍不住看
眼项述，项述却闭上双眼。
“可事与愿违，他们都死，”项述喃喃道，“安答也死，大家都走……就像
场暮秋节
酒宴，大伙儿喝完酒，就各自告别，去往各自该去地方。而
想要，说起来很简单，却也很难……”
“……想要，只是这场酒宴，永远不要散场。”
项述出神会儿，想起自己与留在哈拉和林族人告别那天，但他没有告诉陈星更多细节。
这场对话仿佛毫无意义，对陈星来说，却又似乎开启他时日不多另段余生。就像离开风雨船，终于驰上风平浪静海面。
不样，你想成为驱魔师……”
“当然不，”这次轮到陈星打断他，答道，“如果有选，想，也不会这
心甘情愿吧，承认开始就没想到尊重你意愿，但要解释清楚，也样，许多事是不得不去做。”
“那你为什要当驱魔师？”项述有点不解地问，“你就没有自己吗？”
“有啊，也想当自己，也常常问，为什是？”陈星想起自己第次尝试操控阴阳鉴时，心里那个声音。
“可是爹生前常说，世间哪有这多人，能想做什就做什？生之中，能以自己意愿而活人，是幸福。更多人，都只是顺应天命在过，责任加诸于肩上，固然很不公平，但换个方式想想，这又何尝不是老天爷给们每个人期望呢？”
“……知者谓心忧，不知者谓何求。”
“悠悠苍天，此何人哉？”陈星轻轻地随着船摇晃，唱着。
“你呢？”项述问。
陈星迟疑道：“也许……想去见识神州大地吧。去那些在书里读到过，却没有机会去地方。”说着，陈星想象中未来，仿佛变得清晰起来：“到得走遍山河湖海以后，再去江南，找个风景如画
“期望？”项述不以为然道，“逆来顺受罢。”
陈星懂为什项述最开始就拒绝当护法提议，释然道：“这说来，不过是对所谓‘天意’逆来顺受罢。”
船在浪里摇晃着，雨仿佛停，唯有海浪波接波声音，陈星与项述并肩躺着，安安静静，时谁也没有说话。
“那你想做什呢？”陈星就像重新认识项述，到得如今，他突然觉得，他们之间对话很宁静，那是内心深处宁静，摒弃外界切，平等地看着彼此，去解对方最真诚那面。
“有时候，”项述说，“想让娘活过来，让爹活过来，依旧像从前样，在塞外生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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