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回到敕勒盟后,项述心情好许多,陈星还是头次见项述笑,笑起来,这家伙顿时更显英俊,身生人勿进气场马上消失,取而代之,则是比拓跋焱还要更温和亲切暖意。
但项述马上敛笑容,说:“用晚饭罢,跟走。”
当夜,铁勒举行盛大庆祝会,整个敕勒川燃起篝火,庆贺大单于归来。山峦下饮酒、烤鱼、吃肉,歌声震天。陈星坐在项述身边,下属奉上烤羊腿,又递给他把银刀,陈星食欲大振,切下肉正要自己吃时候,四周人又冲着他怒骂。
陈星:“?”
所有人开始呵斥陈星,示意他侍奉大单于吃,陈星抓着刀,很想捅死项述。
敕勒川带,关外游牧居住区占地千倾,俨然关中个大城如邺、晋阳规模。分布区域则按族来划分,铁勒族在东面。而大单于项述所居,又是两面环山,朝向这没有城墙塞外聚落,聚落之外,又有不少游牧者举族前来,度过短暂夏日后,加入古盟,预备迎接不久后即将到来漫长冬天。
陈星觉得这里实在很美,闹中取静,且风景秀丽,爬上背后半山腰,川中全景览无遗。项述族人们也十分豪放热闹,纵马纵马,击球击球,成日无所事事,欢声笑语,游手好闲,不事生产,等待过冬。
可是为什老子远来是客,要给你打扫房间啊!又不是小厮!陈星很想把抹布摔在地上,却按捺不住好奇心,看眼项述生活之地。
不像娶妻生子模样,却能看出,曾经还有人在这里生活。
陈星从小到大就是与师父住在起,这种感觉非常熟悉,兴许项述还未长大时,是与父亲同住。更早以前,想必母亲也在。
“说你不懂事。”项述随口道,又朝周遭解释几句,大家才慢慢就座。
陈星只好把肉切下来,先给项述,项述只吃点,便抬手示意,说:“自用罢。”
于是大伙儿才开始用晚饭,不久后又有女子扶着老人前来,料想是哪族长老,入座,与项述从长安带回来几名老人互相问候,闲话交谈。项述也不插话
他随手擦下书架,翻阅上面书,文字几乎全都不认识,图倒是认得不少,大多是武学图谱、骑射指导、兵器记录、外族对筋脉与穴位阐述,以及塞外地图,还有许多林林总总名册。
日暮西山时,外头传来歌舞声,项述回来。
项述:“你干什?别乱动东西!”
陈星几乎要把抹布怼到项述脸上,怒道:“你说呢?你们规矩就是让客人来打扫房间吗?”
项述怔,却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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