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焱深深喘息,手覆额,把眉眼埋在掌中,独自坐于厅堂上,不住喘气,眼下城中戒严,禁军正四处大举搜查,慕容家族中人又大骂禁军,誓要治拓跋焱玩忽职守之罪。属下见拓跋焱急怒攻心,生怕这未及二十少年,时冲动之下做出什难以挽回事,便护送他回来暂歇,有情报,便马上
项述沉吟不语,认真考虑陈星提议,但陈星又忽然改变念头,说:“可苻坚若不信你怎办?是不是得将阴阳鉴找来,让他亲眼看看……”
“他要相信,说什他都信,”项述语道出事情本质,“他若不相信,给他看什他都不会相信。”
陈星想那倒是,项述推开柴房走出去,阳光灿烂,刺得陈星双眼有点睁不开,项述左右看看,说:“你须得再找个安全地方藏身。”
陈星忽然停下脚步,看见后院里停着辆马车,顿时与项述对视,两人都认出来,这是拓跋焱座驾,昨夜竟阴错阳差,逃进拓跋焱家!难怪整个上午毫无动静,禁军再如何搜查,都不会搜查自家将军宅邸。
恰好外头传来声音,看样子,似乎是拓跋焱回来。
不多,很快便恢复气色,起身背剑。
“接下来怎办?”陈星穿过回廊,偌大座宅邸中,后宅内竟空无人,到得厨房,里头放着做好早饭。
“须得见坚头面,”项述说,“确认他安危,再顺便将冯千钧设法救出来。清河公主既有复仇之心,想必已不是天,这伙人同党不知有多少,万狗急跳墙,坚头莫说报仇,自己性命都难保,须得尽快做好准备。”
陈星知道,项述旦隐藏在暗处,以他这等武艺,无人能动得他,哪怕动手不成,也可全身而退,带上自己,可就说不准。
陈星说:“……”
“去见他面。”陈星说。
“不要找死。”项述说,“现在就走!”
陈星摆摆手,快步穿过回廊。
拓跋焱昨夜遭受如斯重大打击,夜过去,整个人正濒临崩溃边缘。幸而苻坚盛怒之下仍非不明事理,并未把他拖去下狱治罪,只通报全军,马上不顾切代价,缉拿项述与陈星。
否则清河公主丧命,第个要被抓来杀头就是拓跋焱,摒除职责重大不说,清河待他如弟般,若论悲痛,全长安城中,除苻坚之外,其次就是拓跋焱。
项述:“?”
陈星朝项述说:“还是不去拖你后腿。”
陈星心思忐忑,昨夜项述若非为保护自己,也不会中箭。
项述:“你在这儿等着?”
陈星说:“再想想办法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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