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越有点紧张,竟是下意
关越说:“在想做错什。”
天和:“那只鹿突然跑出来,不是你错……”
关越低头看天和,天和稍抬起头,与他对视,关越目光移到天和唇上,再看他双眼。
“不,”关越低声说,“不是鹿事,你确定要去学校住宿?”
天和:“刚刚你生气吗?”
“没注意到那只鹿。”关越说。
“没关系,”天和说,“没关系,定会没事。”
天和侧靠在关越身前,把耳朵贴在关越脖侧,寒冷与紧张让他抖个不停,关越血已经凝固,天和轻轻给他擦几下,有血浆黏在头发上。
关越抱着天和,亲下他头发,令他平静下来。
“别睡觉。”关越说。
度,天和快要被冻僵,这路段非常偏僻,挪威人本来就不多,他注视着路上,没有车来。
关越:“帽子戴上,到树下去。”
天和再打电话,太冷,手机自动关机。
冰天雪地,白雪茫茫,关越手骨折,另手搂着天和,两人离开奥斯陆以后,只带件羽绒、件风衣,狂风呼啸肆虐,天空下起大雪。只有顶毛线帽,天和给关越戴好,捂住他耳朵。
“会有人来救咱们吗?”天和缩在关越身前说。
关越叹口气:“想让你在每天里都过得快乐,过得无忧无虑。却总是弄巧成拙。也不知道为什会令你更难过,在气自己,与你没关系。”
天和:“没有,没有!”
关越忽然避开天和目光。
“没有,”天和说,“没有这个意思……只是……”
天和扳过关越脸,着急地想朝他解释,可话到嘴边,却忽然不知该说什是好。两人就这怔怔互相看着,紧接着,天和语不发,伏身,再次抱紧关越。
天和:“没有睡。”
关越:“在想什?”
天和在想关越身体很暖和,他心跳,就像这些年里,每次抱着他时感觉到,坚定、有力。
“听你心跳。”天和说。
关越没有回答,沉默片刻后,天和问:“你在想什?”
关越:“会,别怕。”
天和与关越都只穿着薄毛衣,关越脸色发白,手将羽绒披在身上,又把风衣盖在身前,两人在棵树下依偎着。
“抱紧,”关越说,“会儿就暖和,别睡觉。”
狂风大作,关越分开腿,让天和坐在他两腿中间,示意他侧身抱着自己,两人尽可能地互相抱着取暖。
天和搂紧关越,缩在他怀里,关越胸膛很暖和,手垂在身边,另手摸摸天和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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