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星越来越多,天和便开始许愿,关越也开始许愿,天和还是头次直面流星雨,感叹道:“实在太神奇。”
关越问:“许什愿?”
“当然是……”天和认真地说,侧头与关越对视,正要说出自己愿望时,内心忽然就涌起奇怪感觉。
天和:“……”
天和刚低下头,关越又说:“又有,在那边!”
“哪里哪里?”天和赶紧抬头。
关越遗憾地说:“又没。”
天和:“……”
十六岁,成人那天生日,关越问天和想要什,天和说:“你陪过就行。”
关越说:“每天都在陪你,哪天没陪你?”
天和已经完全地将关越据为己有,他从小独占欲就相当强,从小到大,没有任何个人能如此彻底地满足他占有欲——父亲每天都很忙碌,大哥不吃他这套,二哥有心多陪他奈何工作太忙。
到得关越身上,天和渐渐发现,这个人明显是可以让他二十四小时随时下命令,把他使唤来使唤去,牢牢捆在身边。
于是天和只要不上课或学业不忙,便要求关越在家陪他,以确认自己对这个哥哥所有权。关越除学业,也没什要忙,于是对天和所有要求,则几乎是照单全收,没有表现过任何抵抗,仿佛他们生来就是这种关系,天经地义。
天和抬头,紧张地看着夜幕,关越突然说:“那边,西北角!”
天和转头,什也没看见,意识到关越在逗他,正要说什时,流星雨真来。
先是几下,流星在夜空里拖过闪亮直线,紧接着从个点温柔地发散出来,有节奏地飞过。
天和说:“许愿会实现吗?”
关越说:“这多流星,唔,想应该可以。”
十六岁生日前夜,天和恰好没课,便去牛津与关越起上课,听他选修课,听个开头就没听懂,与关越坐在角落里课桌上,自己开始打游戏。关越边听边做笔记,还不时注意下天和打游戏进度,确认他不会因为打游戏挂而突然发飙。
关越想把天和介绍给自己班同学认识,却注意到天和有点警惕,只得保持表面礼貌与客套,但不少与关越熟同学,又对天和表现出喜欢,这令关越也有点警惕。当夜,关越带着天和,到牛津处僻静山坡上,等着看流星雨。
那个时候天和还不知道,有天他会被关越抱着,从这个小坡上滑草滑下来,掏出那枚象征辈子戒指。
“流星来,”关越突然说,“看!”
“哪里?”天和正在回二哥消息,茫然抬头,关越说:“过去,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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