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诉他。”杜景说。
“什?”周洛阳在车上回过神来。
杜景:“有病事,方协文
周洛阳只得强打起精神,勉强笑道:“你怎来?”
“来给小舅送点东西。”方洲说。
周洛阳在很早时便朝方洲说过“个朋友”,他知道方洲定早就猜到。
“刚好有点不舒服,”周洛阳说,“过来找他聊聊,回头来家里吃饭?”
方洲又换个男朋友,打算介绍给周洛阳认识,听到这话时又问:“没事吧?你也不舒服吗?要给你介绍个相亲去吧?老婆有个姐姐……”
很痛苦,但没有办法,他觉得你们现在关系不太……不太健康?可以这说吧,不是他想要。”
“你不该告诉这个,”周洛阳喃喃道,“方叔叔。”
方协文自知失言,他时关注力都在杜景身上,周洛阳又是他后辈,向来想说什就说什,忘周洛阳也是凡人,也有七情六欲。
“很难过,也有承受限度。”周洛阳有点不知所措,原来杜景心里,直是这想吗?这句话仿佛毫不留情,全盘推翻他为杜景做全部。
“不,”方协文马上改口道,“洛阳,你是个好孩子,你要知道,杜景大部分时候开口,说出来话,不折射他内心,或者说不完全折射。正如个人口渴时,他不会说‘想进食’,而是‘你记得们去过个游泳池’,因为泳池里有大量水,能在心理程度上抚慰他‘渴’生理冲动,这才是‘情感障碍’个表现形式。们可以试着,从另个角度来理解它,认为他意思是……”
“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?”周洛阳不客气地说,“管过你交几个男朋友吗?”
方洲早就习惯与周洛阳这种对话,心情不好时,方洲也经常朝周洛阳发火,让他别管自己,周洛阳则会不管三七二十,拖着他出门喝酒。
方洲挨骂,反而有种熟悉亲切感,笑起来。
“那回头再说。”方洲笑吟吟地看着他,说,“你快滚吧。”
周洛阳拉着杜景,走。
周洛阳示意方协文先不要再说。
方协文叹口气,只得道:“但不管从哪个角度,都不太乐观,所以你要继续抱有耐心。”
“要自消化下,叔叔,等想通以后再来找您。”周洛阳突然有种疲惫感,他总算明白,自己哪怕做再多努力,杜景病情直也没有改善。
他离开办公室时,忽然看见方洲与杜景并肩坐在沙发上。
方洲还是贯以来谈笑风生,杜景却沉默着,也不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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