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杜景表情,期待他露出疑惑与不解,甚至难以置信抬头眼神。只有这样,他才能说服自己,杜景也许阴错阳差,被派去执行那个任务,并不知道对方是他周洛阳父亲。又抑或他在这之后失忆。
然而杜景反应,最终指向周洛阳最不愿意接受那个结果——他没有反应,只是沉默地注视着照片。
“谁给你照片?”杜景说,“离开前,确认已销毁所有档案。”
“素普,”周洛阳说,“他也许复原资料,也许用别办法,但那不重要。”
杜景把枪放在旁,拿起那照片打量。
“别?”杜景答道,“别什?”
他带着疑惑与不解,起身朝周洛阳走来,手拿着枪,另手则抬起手,想触碰他侧脸,周洛阳眼里却带着愤怒与难过,举手想挡开。
杜景不明白这短短半天里发生什,但他感觉到周洛阳愤怒,那个动作只是下意识,周洛阳身体动,他马上就收回手,甚至没有碰到他。
“犯错?”杜景说,“看来是这样。”
周洛阳简洁地说:“是。”
“你出去。”周洛阳朝牧野说。
牧野看看周洛阳,又看杜景。
杜景知道周洛阳有话想说,朝牧野随意道:“到隔壁房间去。”
“枪杀你们也得还钱,”牧野说,“顶多换别人来要债,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是不是这说?”
“没有人要枪杀你。”周洛阳忍无可忍,猜测牧野以为他们要商量怎对付人质。
周洛阳走到窗前,外头传来王舜昌又次喊话,在催促杜景快点出来。
“再给你们小时……”
这件事千头万绪,但周洛阳仍勉强理清线索,定有人通知昌意,这个人也许就是素普,这就解释得通。
杜景走到旁,坐下,带着少许不安,说:“所以试用期结束?”
“别再东拉西扯!”周洛阳第次朝杜景发怒,几乎是旁若无人地喝道,“给交代清楚!”
杜景安静地看着周洛阳。
“什事?”杜景说,“不懂。”
周洛阳拿出素普给张打印照片,放在杜景面前。
牧野倒是个胆子大,这家伙真正做到置生死于度外,离开麻将厅,去旁茶水室,顺手还给他们带上门。
杜景道:“只要在这里等到十二点,问题就解决。”
周洛阳:“你就没有话想朝说?”
杜景答道:“凡赛堤之眼被发现,到现在还没想明白,王舜昌到底为什会……”
“不是这件事,”周洛阳声音很冷漠,“别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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