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洛阳只告诉他手机在境外被偷了,乐遥便没有再多问。
幸而斯瓦坦洛夫斯基交给他的表还在,当时与行李放在越野车上,没有随身携带上直升飞机。
周洛阳把它取出来后,冻得手指僵硬,不敢在这个时候乱拆。杜景回公司报到了,可以拿到寻人的悬赏,一千万去掉公司的抽成,再去掉税,想来还有不少能补贴生活。
苏富比把他
素普又说:“如果证实确实存在着时光逆流,你的父亲,也许就不会死,是不是?”
乐遥蓦然抬眼看着素普,被他说中了心事。
“我不知道,”乐遥带着恐惧,说,“我真的不知道……我以为……只是幻觉。”
素普心里已经有底了,认真地问:“从头说起,什么时候开始,在什么情况下?”
乐遥说:“我不知道……我……”最终他下定决心,说:“就在……一个多月前,十月份,十月下旬,哥哥不在家。”
自己绝无恶意。乐遥此时已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。
“走吧。”张亚伦没有问经过。
“再等等!”素普说,“这对他来说很重要,再给我们一点时间!”
张亚伦看着乐遥,乐遥脸色苍白,嘴唇不住发抖,喘息。
“没事。”乐遥安慰道,闭上双眼,擦了下眼泪。素普再次说:“从什么时候开始?”
素普得到了一个万万没想到的答案,难以置信道:“最近才发现的?”
乐遥说:“不是……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没有看见未来,也没有……回到过去。或者说确实是,回到了过去。我有好几次,被困在了同一天里,有时是中午,有时是午夜。而上周三……也就是你来找我之前的那天,我……经历了四次同一天,每次半夜醒来,都回到了前一天的晚上十二点。”
素普:“……”
寒风呼啸,使馆外的长街上,梧桐叶已掉光了,也被扫光了,余下两排光秃秃的树。
周洛阳穿着风衣,在店里瑟瑟发抖,烤着一个小暖炉,店里的暖气未检修完,室内气温与冰窟差不多。回到宛市以后,他先是挂失了电话卡,第一时间给乐遥发短信。幸而乐遥那边并不意外,细算起来,从开始追缉KCR的目标,直到离开密室,失去手机的时间尚不超过一周。
乐遥看了眼张亚伦,点头示意,说:“再给我们十分钟。”
“行。”张亚伦尊重了乐遥的决定,说,“我就在那里。”
又过了一会儿,乐遥问:“你从什么地方的档案……看见这个的?”
素普答道:“我是杜景的前同事,但当我加入环太平洋探员组织时,他已经离职了。”
乐遥没有说话,眉头紧紧地拧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