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点什
？”杜景道。
“不想说。”周洛阳答道，“集中注意力。”
杜景轻松地说：“没关系，要死也是
起死。”
“
不喜欢你这样。”周洛阳忽然在黑暗里说，以手电筒照向杜景
脚下。
“不喜欢什？”杜景说。
昆与陆仲宇于是同时朝中央走，周洛阳退后，杜景前进，在杠杆两侧保持整个大横梁平衡。
“电筒照好。”昆说。
两人小心地抵达中央，松
口气，再先后，前往出口。剩下周洛阳与杜景，站在横梁两侧，遥遥注视着黑暗中彼此。
周洛阳什都看不见，但他知道，杜景定也在对面黑暗里看着他。不片刻，出口传来声金属轻响。
“拆下来。”陆仲宇说，“你们可以慢慢地过来，注意脚底。”
过去。”
小伍在黑暗里众人注视下，走向横梁尽头，手电筒只能照亮小块地方，犹如舞台上聚光灯。
“有螺丝钉。”小伍说，“别晃，看不清楚。”
陆仲宇稳住，小伍说：“对面似乎有个闩，得把手伸进去，从里头打开。”
“当心又有蛇。”昆提醒道。
“不喜欢你强迫阮松喝水行为。”周洛阳答道。
他知道黑暗里，剩下人都在听他们对话。杜景也没有辩解是他自愿喝下之类，更没有反问周洛阳“那你想如何解决”。因为他明白周洛阳谈论并非单指阮松之死这件事本身，也并非对阮松有什同情，或者说觉得他罪不至死，事实上周洛阳想说，与阮松之死已经无关。
“就喜欢你不喜欢这种行为，表现出愤怒。”杜景漫不经心地说
周洛阳用手电筒照在对面杜景身上、脸上，看见他鼻梁前那明晰疤，杜景稍稍眯起眼，不太适应突如其来强烈光线。
“开始走。”周洛阳说。
“嗯，”杜景说，“跟着你脚步。”
周洛阳转开手电筒，照着横梁上道路，两人朝着中间开始走。他俩是留在横梁上最后两个人，背后再没有人能帮他们调节重量，只要有但凡方踏错步伐，横梁就会马上倾斜，导致两人起摔下去，粉身碎骨。
他能感觉到杜景正在不断朝他靠近。
小伍满脸筹莫展，最终只得认命，说：“算，死就死吧。”
这次没有蛇，也许同样机关，不会再出现第二次。
“可以打开，”小伍说，“里头是个很窄通道，但要把隔板拆下来，螺丝钉拧不动。”
陆仲宇把手电筒交给周洛阳，说：“有工具，过来。”
“当心跷跷板，”杜景提醒道，“这边也过去个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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