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两天里,周洛阳与乐遥照常生活、交谈,杜景就像雕塑般,安静地坐在落地窗前,两兄弟都没有刻意与他攀谈,直到假期结束前天,乐遥离开家去学校。
杜景有所好转,站在餐桌前喝牛奶,看乐遥眼,说:“下周见。”
“下周见。”乐遥笑笑。
周洛阳叫车,毕竟以杜景这模样,也没法送乐遥去上学,把他送到楼下时,乐遥担心地说:“
周洛阳饥肠辘辘,又饿又累且奄奄息,没有多想杜景所说背后含义。翌日起,家里开始弥漫着股低气压——杜景直沉默着,早饭不吃,只坐在沙发上发呆。
乐遥有点被吓着,却依旧努力地假装若无其事,不敢多说话。
周洛阳朝弟弟说:“没事,杜景只是有点不舒服,让他自己待着就行。”
“他不会想不开吧?”乐遥朝兄长说,显然已经猜到昨夜发生事。
杜景这次抑郁发作比任何次都来得更严重,周洛阳朝乐遥道:“你当他不在这里就行,也别找他说话。否则他要回答你,会让他觉得更累。”
乱。
“你们去哪儿?”乐遥诧异地问,“以为你们出去玩,吃晚饭没有?”
杜景撑着鞋柜站会儿,仍在头晕。
周洛阳让杜景坐下,给他换鞋。乐遥看眼杜景手背上输液后贴着胶布,眼里充满疑惑。
“没呢。”周洛阳说,“你怎提前回来?也不说声。”
乐遥点点头,说:“可他不吃不喝,是不是得想点办法?”
周洛阳心想实在不行话只能带他去输液,但他尝试下。
“坐在这里可以吗?”周洛阳挪张小沙发,对着落地窗,窗外是宛市难得碧蓝天空,风景很好,他让杜景坐在小沙发上,旁边放张圆茶几,用葡萄糖煮碗燕麦,放在他手边。
杜景便点点头,说:“谢谢,洛阳,爱你。”
周洛阳听到这话时差点就流眼泪,他知道杜景用他最大努力,来冲破抑郁时精神状况并予以他回应,这对发病中杜景来说很艰难。
乐遥答道:“突然降温,太冷,大家提议去亚伦家里玩,不想去就回来。”说毕他摇着轮椅到厨房去,说道:“来做晚饭吧。”
杜景在门厅里坐着发呆,周洛阳让他进房休息。卧室里,杜景忽然说:“乐遥进来过。”
“他以为咱俩在家。”周洛阳答道,“你想洗澡吗?”
杜景摇摇头,坐在床边,盯着他表看,非工作日他习惯将它摘下来并放在床头柜上。
他考虑良久,最后没有说话,把表收进床头柜抽屉里,并上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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