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景全程没有插话，母亲说：“非常感谢你
直照顾他，这次回来他看上去比以前好多
。”
周洛阳点点头，手肘动下杜景，杜景却不太愿意家人提起他
病，答道：“
已经好，很久没犯病，吃吧。”
席间，大家子人对杜景存在毫不在意，继父也只是礼貌地问候几句，便当他是空气。杜景注意力则大部分时候集中在周洛阳身上，偶尔要回答几句祖父母朝他问话。那顿饭气氛挺好，周洛阳却吃得全身不自在。
除冷火腿与抹上番茄酱硬面包吃不惯之外，周洛阳总觉得某种情绪在席间流淌，让他觉得很不舒服。
直到上甜品时，周洛阳终于发现原因——那感觉来自杜景。
周洛阳道：“你照实说就行。”
杜景便用西班牙语回答个长句。
周洛阳怀疑地看杜景，问：“你说什
？”
杜景答道：“你让照实说，就照实说。”
周洛阳道：“但那句子很长，听起来不像‘不是’。简单西语还是能猜到意思。”
稳定不少，现在回想起来，周洛阳倒是觉得，大学期结束暑假，他俩之间仿佛发生点什，却朦朦胧胧，捕捉不住。
放假前，杜景回马德里去继父家探望母亲，在他邀请下，周洛阳也跟着去。
杜景家相当大，在马德里与巴塞罗那都有小庄园，继父做葡萄酒生意，除杜景之外，家里还有两个混血弟弟，是双胞胎。继父上面还有继祖父、继祖母，以及位更高辈继曾祖母老太太。
杜景把周洛阳介绍给他大家子人，只简单地说：“这是朋友，们准备坐船去科西嘉和西西里岛玩几天。”
“中国人，欢迎你来！”继父说道。
杜景从上桌开始，就习惯性地在看大家人脸色。
包括继
杜景母亲用中文说：“他说你们虽然是朋友，但比爱人关系更密切。”
周洛阳笑笑，杜景母亲又说：“这多年里，杜景第次带朋友回家。西蒙才以为你们是恋人，请原谅他不礼貌。”
周洛阳马上笑道：“没有关系。”
母亲又问：“他在学校里谈恋爱吗？”
周洛阳说：“没有。”
杜景继父与他描述有区别，是个很健谈人。虽然大部分时候周洛阳听不懂他在说什，只能靠杜景居中翻译。他母亲则话很少，大部分时候待在楼上房间里陪伴她双胞胎。
“你们是同性爱人吗？”
有天吃饭时，继父用英文问周洛阳。
周洛阳下意识地看眼杜景。
杜景用中文道：“你希望怎回答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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