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打过NBA？”周洛阳哭笑不得道，“看来你这三年里
经历还挺丰富。”
杜景没有回答，流水从他肩背淌下，周洛阳想
想，笑道：
“
猜他是不是想说别词，只是没记住？”
周洛阳按几下洗发水，听见隔壁水声停，杜景走过来，站在他身后，帮他洗头，摸到周洛阳颈侧动脉，轻轻地捏下。
“你会把人按死那招
？”周洛阳说，“
直很好奇电影里，直接按死人是什原理。”
杜景答道：“给他送钱来。”
魁梧男身高、腰围、肩宽与他们都不是个维度，肩上搭着毛巾，在桑拿房这个坦诚相见情境下，堵住门，令周洛阳生出诡异感觉。
“哟，”那魁梧男道，“那行，四楼有请，你们慢慢聊。”
周洛阳怀疑见着正主儿，这家伙多半是包括那勒索犯、吴兴平等所有人在内头儿。
杜景当即起身，魁梧男轻松地说：“你就是那个……从什NBA回国家伙？昌意？”
周洛阳与杜景进桑拿房里，光线调暗下来，吴兴平则始终没有出现。
周洛阳猜测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监视着他们。
“万他不来呢？”周洛阳道。
杜景腰腿间搭着毛巾，吁口气，说：“那就蒸完回去睡觉。”
在这种地方办事，还真有意思。周洛阳心想，侧头看眼杜景，又说：“乐遥刚入学，不想再让他转学。”
“颈动脉窦，”杜景两手以修长有力手指环住周洛阳脖颈，声音
听到这话时，周洛阳倏然感觉到杜景哪怕这赤裸站着，全身都散发出股危险气息，就像只猎豹在捕食前，展露出它威胁。
魁梧男却在桑拿房里坐下，从肩上扯下毛巾，搭在腰间，与杜景对视，玩味地笑笑。
“走。”杜景冷冷道。
离开桑拿区时，外头站七八个身穿薄浴服小弟，各自看着两人。
杜景先去淋浴，与周洛阳各占个喷头。
“他总要去学习独立生活，”杜景道，“否则你让他怎恋爱成家？怎工作养活自己？十二岁那年已经离开家，去寄宿学校。他们需要，不是图方便让谁来照顾生，而是被你当作个健全普通人看待。”
“你不样。”周洛阳十分无奈，杜景至少在身体上没有任何障碍。
杜景说：“唔，没有个愿意照顾辈子哥哥。”
周洛阳正想说不是这个意思，杜景却望向桑拿房入口，进来名彪形大汉，满背纹身，看着他们。
“找吴兴平做什？”魁梧男人身赤条条，也不避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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